“他也是我儿子,我会不了解他吗。如果是小时候的他,我可能还会认为一定又是他在惹是生非。不过自从他得了那场大病好了之后,人不仅变得懂事听话,脾性也平和稳重许多,再也没见他和谁闹过矛盾。村里人都夸他懂事,连山上那老道长给他看病时也说他是有福相之人,此回因祸得福,以后必成大器。我们这才拼了命的也要把他送去城里读书,给他一个成才的机会。可我们毕竟是乡下之人,万一他不小心惹了大祸,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呀!”男人愁眉不展的说道。
“当家的,你也别尽往坏处想,咱向来安分守己,也从不做亏心事,求的就是一个安稳坦荡,相信老天爷不会安排那些遭罪的事给咱的。我先去问问云儿,把这个事弄明白了再说。”
“你去吧,他向来听你的话,不过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可不能再宠溺他了。”男人抬起头正色的说道。
“好好,依你意,我知道分寸。”
接着一阵开门声响起,妇人从厨房走了出来。
“云儿!”
妇人来到了少年的身后唤道。
“娘!”
少年连忙擦了擦眼睛后回应。
“到娘这来,娘有话问你。”妇人向少年示意后,来到了院里的一张椅子边坐下。
面对娘亲,少年卸下了脸上的倔强,乖乖的走了过来。
“云儿,和娘好好说,你是不是打架了?”妇人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少年听后低了下头,他想起不久前被父亲斥责的情景,心态似乎还没有完全从中走出来;他不禁有些犹豫,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妇人也不作声,耐心的看着他。
“是的,不过…。”少年最终欲言又止的说道。
“不过什么?”妇人听到男孩肯定的回答后,虽然脸上强装冷静,不过语气已显不悦。
男孩像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又沉默不语起来。
“别人先欺负你了?”看到少年的样子,妇人不禁心中一软,柔声问道。
“不是。”少年低声应道。
“难道是你欺负别人?”
“不是”
“那为什么打架?”
“不是打架!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打架。”
“什么是又不是的,你好好的说清楚。”
谁知少年竟然又沉默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和难言之隐一样,给人一种犹犹豫豫的感觉。
妇人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看着面前熟悉的儿子,猛然间发现他竟然已长得与自己差不多高了,一种既熟悉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冲击得她心神一阵恍惚。
“难道云儿变了,不再是那个懂事听话、凡事都愿意和我诉
说的儿子了?”妇人心里忽然一阵惶惶不安。
就在妇人心里的不安快要转为满腔怒火的时候。
“娘亲,孩儿对不起你。”少年突然跪下低声说道。
“你…你…”
看到少年如此这般,似乎是验证了某种不好的猜测,妇人气得脑子一阵晕眩,在勉强缓过一口气后,仍然感觉心头堵得发慌。
“你给我老实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显然良好的素养让妇人压住了怒火的爆发,但她的神情却不觉中变得非常的严肃。
这次少年不敢犹豫,一五一十的向妇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