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迟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杯子,手上没有力气,她也拿不稳,拿回到床上的时候,杯中的糖水都撒完了,撒了她一手,柳迟迟抓起杯子便要砸向梁仲禹。
梁仲禹看见了她的动作,他停下动作,没有闪躲,就直直地看向她。
柳迟迟手突然一转,将杯子直接砸到自己脑袋上,顿时血色迸发,梁仲禹的表情也碎了一地。
“柳迟迟!”梁仲禹一把将她手中的杯子丢出去,杯子砸在地上,因为地上垫了厚厚的毯子,杯子发出闷声,却没有砸碎。
梁仲禹捂住柳迟迟额头上的伤口,眼中的情绪山崩地裂。
“谁教你的!谁教你伤害自己的!”梁仲禹简直要气疯,手指间溢出来温热的血液,简直要灼伤他的手心。
柳迟迟微微一笑,惨白的脸色,脸颊上的红斑愈发艳丽。
梁仲禹匆匆结束,用被子卷起柳迟迟,慌忙地给她处理伤口,伤口不深,柳迟迟手上没有力气,所以砸的不重,但是他看着伤口,还是心疼地不知该怎么办。
他将柳迟迟抱在怀中,哽着声音说道:
“迟迟,别这样,你捅我一刀都没事,别伤害你自己。”
伤在柳迟迟身上,他纵然有万千办法,也无法替她承受身上的痛苦。
柳迟迟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中,说道:
“送我回东宫。”
“不行!”梁仲禹立刻驳回。
柳迟迟冷笑,不再说话。
柳迟迟这一次伤害自己的后果便是,她的周围再也没有出现过手一伸就可以拿到的利器,连喝水吃饭都是梁仲禹喂她的。
梁仲禹白天死死地看着她,晚上便换着花样地要她,柳迟迟一直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直到梁仲禹抱着她在浴池中,手指轻轻地磨搓着她的肚子,轻声问道:
“迟迟,若是我们有了孩子,你是否可以放下仇恨?”
柳迟迟当即冷笑着回应:
“就算我怀了孕,我也会打掉孩子,梁仲禹,你别指望我会给你生孩子!”
柳迟迟说完这番话,梁仲禹便抱着她在浴池里来了一次,她累地一根手指都不会动,任凭梁仲禹摆弄。
柳迟迟并不觉得梁仲禹可以在这处院子里面呆一辈子,他是禹亲王,如今朝堂,晏城一片大好局势,他怎么会舍得放过。
梁仲渊出去不过一个月,梁仲禹撑死只能囚禁自己一个月,她的身子早年服用了太多的大寒之物,因为她身上的血首乌毒没有解,所以她不敢调理,她的这个身子,怀不了孕的。
这一关柳迟迟便在这座院子里面住了十天,十天来,颠鸾倒凤,如今梁仲禹一缠上来,她的身子便不自禁地敏感战栗。
这天晚上,梁仲禹抱着刚刚结束了一切的柳迟迟去洗澡,柳迟迟习惯了在温泉之中,贴着冰凉的石头,梁仲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拿着毛巾帮她擦身子。
突然温泉水中染了血红色,梁仲禹一愣,顺着血色来源的方向视线一路游··走,只见柳迟迟正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梁仲禹一惊,一把丢了手中的毛巾,搂着柳迟迟的腰肢把她抱起来。
在梁仲禹的怀中,柳迟迟还在吐血,她身子一颤一颤,一口一口地往外呕血,身前雪白的肌肤顿时染了血色,连带着梁仲禹的身前也染了血。
梁仲禹扯过毛巾,抱着柳迟迟健步如飞地回了房间,将柳迟迟方才床上,柳迟迟趴在床沿,好似要将浑身的血都给吐出来才肯罢休。
“迟迟,迟迟……”梁仲禹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柳迟迟细白的后背在大红色的床上,醒目地发光,她身上一直有吻痕,最早的消下去,就会被他添上新的,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告诉自己,柳迟迟是他的。
柳迟迟趴在床沿,嘴唇被鲜血染得绯红,她翻过身子,缩在床上,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让她原本潮红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下去。
她蜷缩在床上,放在胸前,唇齿间溢出痛苦的声音。
“你怎么了?迟迟,你怎么了?”梁仲禹看到柳迟迟小脸都痛地皱在一起,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抱她。
柳迟迟睁开眼睛,水盈盈的一双眼睛,清亮透彻,带着无尽地柔情,她微微一笑,然后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梁仲禹心中的一根弦紧跟着也崩坏了,他连忙抱过柳迟迟,她又轻了,缩在他的怀中,像是一个木偶。
心口好似被腐蚀出了一个大大的黑洞,阴冷的风一直在往里倒灌,他浑身凉地难受,抱着柳迟迟的动作僵硬难受。
他将柳迟迟脸上的血擦得干净,却发现柳迟迟在发高烧,其实这几天柳迟迟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发烧,但是因为做那些事情本就会让体温升高,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