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杀到我们母子头上了,难道要当缩头乌龟吗!当然不!”
裴星河立刻举起手表示惹不起。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的人看见柳迟迟,立刻迎上来,唤道:
“三王爷,郡主,驸马。”
梁仲禹站在一旁,表现地很从容,柳迟迟孩子都给他怀了,一点名声罢了,他不在乎。
“今日裴轻漪跟裴轻婕在王府吗?”柳迟迟直接问道。
“回禀郡主,八小姐生病了,如今卧病在床,五小姐去城外的寺里祈福去了。”
柳迟迟点点头,说道:
“的确是该祈福了,正好想一想自己要埋在哪里,主谋既然不在,一个帮手先开胃吧。”
站在一旁的裴星河打了一个寒颤,而一旁的申屠政卿则说道:
“我现在立刻派人去找裴轻婕,免得她跑了。”
柳迟迟落水这件事情,申屠政卿自己能够内疚死,柳迟迟跟梁仲禹没有丝毫怪罪,但是他没有办法不怪罪自己。
“好的。”
众人进入王府,裴炜不在府中,最近他可忙了呢,天下粮仓第二季度的利润已经返上来了,忙着收钱呢!
说起来他最近都没有什么精力去管军中的事情,光是一个天下粮仓就已经让他忙得分不开身了。
申屠政卿率领申屠家的人彻底退出天下粮仓,之前许多的掌柜也离开了,要重新派人去接手,天下粮仓那么多的店,虽然不用他来决断,但是光是他们禀报的消息,裴炜都处理不完了。
但是这是裴炜最希望见到的,申屠政卿一点不留地将天下粮仓送给他,他可不希望申屠政卿可以在里面指手画脚的,人都换了,那么天下粮仓该是怎么样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累就累吧,谁让有钱赚呢。
裴炜不在府中,其他的几个人还不是世子的身份在裴星河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柳迟迟几乎是毫无阻拦地冲到了裴轻漪居住的院子里。
她的气势那么盛,加上来势汹汹,院里的婆子丫鬟一个都不敢拦着,于是柳迟迟径直冲到了房间里。
梁仲禹也跟着进去了,申屠政卿仗着自己看不见,也跟着进去了,裴星河选择留在了外面,裴轻漪还没有出阁,按照道理男子不应该进入她的闺阁,但是梁仲禹怎么可能让柳迟迟一个人进去。
申屠政卿看不见,他可看的见……
“郡主,我们家小姐真的重病了,您不能进去啊!”裴轻漪地丫鬟连连说道,梁仲禹嫌弃地扯开丫鬟,柳迟迟绕过屏风,来到裴轻漪的床前。
裴轻漪脸上还有白色的纱布,看见她的时候,跟见了鬼一样。
“你、你、你……”裴轻漪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眼神惊恐到了极致。
柳迟迟咧嘴露出雪白的牙,笑着问道:
“怎么?真的以为你跟裴轻婕那样的货色就能把我弄死?你的脸怎么了?”
柳迟迟伸手一把扯开她的纱布。
裴轻漪尖叫一声,手捂着脸,感觉到温热的血从脸颊上滑落,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脸颊,手心顿时一片血色。
柳迟迟看着手中的纱布,嫌弃地丢到一旁。
“一个有蛇蝎心肠的人,还是别顶着一张跟我相似的脸,我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