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一早醒来,禹王殿下就在客厅中,说是让我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腿。”
“如何?”
柳迟迟摇摇头,说道:
“禹王殿下的腿十年前便已经残了,若是十年前我还有些办法,十年过去了,就算有每日按摩泡药,只能保持腿上的肌肉不会萎缩,但是再过十年,肌肉还是会萎缩的,我没有办法。”
梁仲渊叹了一口气,便不再问梁仲禹的事情,意料之中罢了,这些年梁仲禹也只找过一个柳迟迟,十年前可是全天下的名医都过来试过了,如果当时南门雪没有死的话,指不定还真的能治好,可惜,南门雪十多年前便已经离世了。
“只是,若是殿下开口,我可以让禹王的腿十年后也不会肌肉萎缩。”柳迟迟抬头看着梁仲渊,她的双眼不似寻常十五岁女孩的清澈,反而是异常的黑,黑中透着亮,缀着万千灯火。
“给予不可完成的希望,比一开始就失望,更加残忍,如果治不好,那便算了吧,六哥总要接受的。”梁仲渊声色平淡地说道。
柳迟迟点点头,好似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沈将军的伤已经无碍了吧。”
“恩,沈将军身子底子不错,原本就没什么大碍,沈家的人不怎么会处理,才导致伤口无法愈合。”
“噢?”梁仲渊的语调微微上扬,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柳迟迟,一字一句寡淡的说道,“之前张御医说,沈括仅仅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在迟迟的口中,却是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吗?”
梁仲渊的情绪一直以来都很稀缺,但是他的眼神极为毒辣,身处太子之位多年,除了十年前被梁仲禹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这十年来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对于人的情绪把控,炉火纯青。
柳迟迟现在说沈括的伤没什么大碍,而且是一种极为平常的语气,或许他应该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小未婚妻的能力了。
救下他父皇,是因为柳迟迟及时止住血了,但是沈括……弥留之际的人都能被她轻而易举地拉回来,况且,她今年才十五岁而已。
“恩,只要对症下药,殿下也可以成为神医的。”柳迟迟不在意地说道。
“那为何你治不好身上的血首乌之毒?”梁仲渊微微俯下、身来,柳迟迟仰着头,一双清亮的眼中凝聚出他的模样。
然后他便听到柳迟迟这样说道:
“谁说我治不好了?”
柳迟迟撇撇嘴,嘟囔道:
“只是因为血首乌融入了骨血之中,比较难治而已,日后我定可以解了这毒。”
她这幅样子,难得的纯真,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我等着那一天。”梁仲渊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朝前走去。
来到书房,梁仲渊拿出一个檀木的盒子,然后随手递给了柳迟迟。
“打开看看。”
柳迟迟打开盒子,之间一个约莫婴儿拳头大小的棕色的果实,表面光滑,一股淡淡清香传来,应该是一味药材,但是具体是哪味药材,她还真是不太清楚。
“这颗据说是千年的玄芝果,有解百毒的功效,不知道对血首乌有没有功效。”梁仲渊说道。
“玄芝果?!”柳迟迟一愣,这个药材!
“有用吗?”梁仲渊看柳迟迟一副惊喜的样子,笑着问道。
梁仲渊本身长得就不错,笑起来其实也很俊逸,只是柳迟迟心神已经完全落在了面前地玄芝果上。
“有用,正是我目前急需的药材,谢谢殿下。”柳迟迟的音色都染上了笑意,要知道柳迟迟虽然不如梁仲渊那么缺乏情绪,但是因为她本身身、体不好的缘故,情绪也一直都是平平的。
现在真是开心地眼睛都弯成月牙。
“你有用就好。”梁仲渊被柳迟迟的情绪所感染,心情蓦然明亮了许多。
拿到了这颗玄芝果,柳迟迟便迫不及待地要回去了,梁仲渊不拦着她,只是说道:
“下个月越国使臣来访,到时候你站在本宫身边。”
“我?”梁仲禹会吃了她吧!
“自然,你是准太子妃,理当站在本宫身边。”
柳迟迟想了想,点头应下了。
越国是吗?
她正好见识一下这个越国有多强大,要把梁国这样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