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补充了水分,先后洗澡完毕,一人一张仿生膜脸贴上,船差不多就快到临江市码头了。
仇森坐在客厅里休息,还说全身都肿了一圈,但如果明天晚上有战斗,绝对不会落于人后。他让我去卧室,和慕容冰雨道别。
我会意一笑,推门走进了卧室。
慕容冰雨在窗前看着江水两岸越来越繁华的区域,见我进来,转头起身,扑到我的怀里,摸着我身上,眼里泪珠子滚动,嘴张了张,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我,脸贴着我的脸,轻轻地摩挲着。
我知道她心疼我,淡淡一笑,抱着她,轻声道:“雨姐,生命是有限的,趁我还年轻,能拼一把就拼一把。男人不吃些苦,是不能成大器的。父母的苦,往往都是为了让儿女少受些罪。男人的苦,也是为了让女人和孩子们更安稳、安乐。再苦,只要不死,我都愿意。”
她轻轻地点头,更抱紧了我,却低语道:“你把苦都吃完了,天下真的太平了,我们的孩子以后又干什么呢?”
“不管他们干什么,只要平安、快乐、健康就好了,只要善良、正气、骨气和诚信就好了。当然,要是长成张高那一伙人那样,我保证打不死他们。”
她轻轻地捶了捶我的后背:“看你说得,有你这样的父亲,会生出张高那一伙人那样的孩子么?孩子他们妈也不答应啊!”
呵呵,我的雨姐,她的幽默依然。
我笑了,抱着她,其实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离开。但为了朋友、为了兄弟、为了未来,柳城我必回!我不回去,他们顶不住啊!
随即,慕容冰雨说:“小雨,给孩子们起个名字吧?”
我看着她有些期盼的眼神,居然挠了挠刘海,说:“这个……我还没好好想过呢!要不等下一次,咱们研究研究?”
她点点头:“嗯,好吧,下次。”
我说:“其实是……孩子他们爷爷姓什么,我还不知道,所以没法取呀。”
她苦涩一笑,说:“好像也是。回头,我问问妈妈。”
“行了,别问了,免得惹她不高兴。”
她呵呵笑:“你也怕丈母娘啊?”
我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只是抱了抱她。荣华号已经响起了靠岸的笛声。本来,这船不停临江的,但是慕容家的二姑爷要下船不是?
我留给慕容冰雨最后一支针剂,再次拥抱,离开了卧室。她还是出来了,给仇森只有两句话:“阿森,要像保护我一样护着小雨。必要的时候……”
仇森没让她说完,接话道:“用我的死,换他的活!慕容家训,我一直牢记在心。”
“谢谢!”慕容冰雨欣慰地点点头。
我很感动,但这样的慕容家训,让我感觉到了残酷的味道。
船停好后,我和仇森还有已经一身黑风衣装束的英俊帅哥易容的水哥,下船朝码头走去。
戴着夜鹰,回头看看,慕容冰雨就在5o7舱房窗户里看着我。迷雾之下,她的面容如此清晰,恍然如白天,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不舍,让我心疼。
上得码头时,船已再度起航。慕容冰雨朝我优雅地挥着手,泪流满面,但她已只能看见我的模糊身影了,因为江上有雾,而我却清晰见她,回头挥了挥手,便大步向前。
没一会儿,果然有廖雪兵派来的黑色奔驰车在外面等到我们,司机拉着我们直奔临江机场。
到了机场后,有属于慕容家族产业“四季航空”的机场部长接待我们,走专用通道上飞机,坐头等舱。
在机上用过营养夜宵,午夜12点,飞机准时起飞。柳城,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