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青还记得当时自己说:“这里真是安静,好像世上只剩下咱们两个了似的。”
应翩翩就转过头来,认真地问:“只和我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黎明的晨曦把他映的更添三分颜色,明眸晶莹璀璨,傅寒青忍不住就脱口说道:“好,当然好。”
应翩翩听了就哈哈笑起来,笑声畅快肆意,也令他的心中喜悦顿生。
去年应翩翩疯症严重,兼之双手颤抖,难以挽弓,就没有来。傅寒青在狩猎中拔得头筹,被一圈人簇拥着欢呼奉承,没有应翩翩在身边了,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因为他那个时候觉得,应翩翩永远都是他的,即使一次不在,也没什么,以后的日子长着,机会也多着。
他没想到今年此时,两人之间竟会如同陌路寇仇,应翩翩身边的位置,也站了别的人。
傅寒青只觉得心中烦乱,一页书看了两炷香都没看明白到底说了什么,索性把兵法丢到一边,起身出了帐篷。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为了方便贵人们行走,帐篷外面临时用木架搭了不少的棚子出来,用以遮挡风雨。
傅寒青刚出去,迎面就碰上两个人正顺着棚子下面往回走。
他认得那是两名散骑常侍,一个叫孙乾,一个叫郭锦言,原先也在他手底下历练过。
那两人看见傅寒青,连忙行礼道:“见过侯爷。”
孙乾道:“外面这么大的雨,您这是还要出去吗?”
傅寒青不以为意,他外出打仗的时候也经常冒雨行军,这点风雨也算不得什么:“是,随便转转。”
孙乾好心劝说道:“草原上容易迷路,那您可别走的太远了。方才不少人在猎熊的时候突然遇上暴雨,都跟侍卫走散了。十殿下、应大人、常大人他们都还没找到,我们正要叫人去一块搜寻呢。”
傅寒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郭锦言则猛地在底下打了孙乾一下。
孙乾这才想起傅家和应家最近的纠葛恩怨,连忙停口。
傅寒青却问道:“你们得回来了有一个多时辰吧,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吗?他们是在哪里猎熊的,你把树林的方位告诉我!”
孙乾和郭锦言对视一眼,犹豫着谁也没开口。
上回发生在傅家别院的事早都已经传开了,虽然最后傅英弄了那么一出凶手当众自尽的戏码,也没有办法把傅家做的事情完全撇清。
眼前这个镇北侯,之前就一直对他们应大人心怀不轨,喝醉了酒还把别人当成了他意图强迫,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这回他是想趁人之危又要强占美色,或者意图报复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