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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无人应答,见此他又喝了一遍,声音更大,听得人寒毛直竖,头皮发麻。这时才见角落中灰溜溜地爬出一个鬼差,瑟瑟伏在地上,是地府的守卫。

阎王瞄了他一眼,脸上挂起一丝冷笑,没说什么,殿内静寂得如死了一般,我们看不到那个鬼差额上的冷汗,只听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在这个暴君面前,谁又能泰然自若呢?阎君只手轻轻抄起朱笔,刚要写下什么,突然外面冲进一个鬼差,跪地而道:“禀阎君,我们在奈何桥不远处找到了这个,请过目。”他呈上一块绿玉,水头十足,晶莹剔透,灵气很强,想来不是凡物。殿前主薄递过,阎君上下摆弄半天,脸上突然失色,“是那个家伙的!那他……”他看着殿下睡着的孟眠,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巧,这时孟眠有些动静,眼皮松动,揉了揉便坐了起来,当然,一切回忆也都不在了。他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有当年人类对地府的如何如何描述,他此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害怕,反而对一切充满了求知欲。

阎君一惊,但立刻平静,郑重问道:“殿下之徒,此玉可为你物?”字里行间都透着气势。

“这……我好像见过,但记不得了。”孟眠迷茫地仰着头。

是啊,他刚喝过孟婆汤,又怎会记得呢?阎君心中轻叹,孟婆……他张口:“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现呆在这里吧,待调查清楚之后再行定夺。”他处理得很有分寸,睡神掌梦界,而梦界虽不算大,仅相当于地府的一个下属镇,可还是让人不得不有所顾忌。“你们两个,”他喝向殿下两差,“转告孟婆,叫她先收留这孩子一段时间,一切费用去天界报销!”后面几个字说得倒痛快。

如此一来,孟眠就要在孟婆家小住了,临走时,他突然回头,“上面那个胡子大叔,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吗?这一句几乎让殿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而阎君也是一愣,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别的情绪,但没发作,只是看看那块玉佩,“你叫……玉儿。”“呼!”众人齐拭冷汗,长嘘一口气,只有孟眠还知道自己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自此,孟眠的住处有了着落,他与面似冷酷而内心温热的和蔼的孟婆渐渐熟悉了,不久,这样关系又稳固了一些,差不多一个月,孟婆就已经把孟眠当做自己的养子了,这种奇怪的收养关系也不可避免地在孟眠心中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此时的天界呢?玉帝正尽力讨好他的“新欢”。王母已经被气回昆仑山,但位于九五至尊的帝王又怎么会去管这些,随她去吧。此刻的他心中只有强烈的占有欲望,可怜的默语徒剩下以双手微薄的力量反抗的份了,她每晚如此,以毫无法力的身躯与惊天的喊叫来保护自己的贞操,好在这个玉帝至今还自命正人君子,没有采取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过最近他明显少了几分耐性,看他的意思这个嫔妃他势在必得了。这一阶段,潜影始终蛰伏在宫殿之外,以暗影秘法隐身于树影之中,然而,每每当他听到默语那近似绝望的喊叫声时,他竟有种隐隐的心痛,曾经何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立刻冲出,但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这样做只能是白白送死,非但救不了默语,反而会使默语那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如果被抓到的话,还会成为她的累赘。于是,他多少次忍了下来,将那喊叫声变成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不愿去想宫殿内可能发生什么,只是右手握剑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这一天,玉帝终于失去了耐性,他像往常一样阴阴地推开只有自己能打开的软禁默语的厢房,然而这次他的脸阴沉之气又重了一分。默语一回头便见到他最不愿见而又不得不见的眼神,蓦然倒吸一口凉气。可是以往的经验促使她立刻以喊叫吓走玉帝时,她却突然发现喉咙像是被封住了似的,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声音。玉帝一步步逼近,她吓得一步步后退,直到两面墙间的死角。再无退路了,她用一种惊恐的眼神哀求玉帝,可换来的却只有阵阵寒气。玉帝再走近,她却无路可退,直到玉帝威武地站在她的面前。她企图反抗,可未等手抬起一半,整个身体刹时一僵,用尽全力也只能换来指尖的微微颤动,紧接着,抬起一半的手臂自行落了回去。这时玉帝冷眼一凝,紧贴墙角的身体有些许上浮,像是被空气托起来似的,只有脚尖还接触着地面。她的全身绷得直挺挺的,眼睛用力紧闭,偏开玉帝的方向。玉帝见此,扭曲的面容有些狰狞,他没说什么,只是眉头一蹙,默语的眼睛便不能自己地睁开,不由自主地与他四目相对,一面是野兽般的寒气,一面是恐惧与哀求。她瞪大瞳孔,直视着她所不愿见到的事,即将发生的一幕或许会让她以死相抗,但她现在没有能力相抗。狭小的空间那么寂静,但从她那几乎在颤抖的眸中,明显可以读出她心中那撕心裂肺的哀嚎……

潜影守在外面在计划明天如何动手,那计划很周密,几乎不会让任何人发觉,就算被发现,也可以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时间就定在明日黄昏。他无声无息地计算可能用的时间,路线与步伐数目,一切都计算得非常精确,好像受过专业训练似的。噫!他长呼一口气,笃定了许多,大概胸有成竹了吧,然而,却有种不安的感觉,但细想过,又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死寂般的宫殿上方的树影依然婆娑,而天边圆月也只是多了一分皎洁。

闭锁的宫殿内。

玉帝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近,紧贴在冰冷墙壁上的默语完全沐浴在玉帝身体的阴影之中,扑通,扑通,她的心脏像大象的步子一样沉重而有序地在胸膛中激荡着,喉头上下攒动,无论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声响。整个瘦弱的身体自脖颈到脚趾都紧绷着,凝聚不起任何力量,只是脚尖踮在地面,这姿势让她浑身上下非常酸涩,却毫不能改变。这时,玉帝嘴角咧开一丝阴笑,像刀子一样自上而下审视默语的身体。默语在那一霎那整颗心顿时覆上一层白霜,每一寸肌肤仿佛被瞬间凌迟。而她却眨一下眼都办不到,连握紧拳头扭过头忍受都做不了,她只得在清醒的状态下任由对方宰割,这时,她的鼻尖首先感到一丝灼热之气,睫毛轻动了一下,双眸在眼眶中颤抖!

殿外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痕迹,潜影那种莫名的不安始终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他的心很是压抑,透不过起来。太寂静了!这种无声更加吓人,虽然以前总被默语的叫喊声吓到,可……难不成那是不安…………是默语的叫喊!今天没有听到她的叫喊!她可以解脱了吗?或者……

一想到这,他全身立刻滑过一阵凉意,“不!不会的!绝不会……”手却在他的潜意识下握成拳头,用力锤向地面,抬起时尽是血丝。如果……不,没有如果!现在冲出去只会送死,可……

没等他回过神来,双脚居然已经迈出,朝着宫殿狂奔,立即被无数守卫盯上,可是他竟不可节制,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毫不管什么周密的计划!做事一向谨慎的潜影大概预料不到今天自己竟做出了如此愚蠢之事,毫无光泽的影剑在这个月圆之夜又添了一丝墨色……

而此时的地府却是一副安然景象,孟眠正在茶馆中听书,满脸皱褶的鬼魂用沙哑的嗓子说着:

第十一章 白纱隐士

白玉剑,一把泛着幽光的白玉剑稳稳地靠在他的稚嫩的肩上,剑鞘上跃然四个纤细无骨白皙如月的手指。紫纱白縤,粉段飘然,碧簪玉环,乘风似仙,唇间粉润如点点红莲,裙下蹑足似凤舞翩翩。踱步青山上,四望无炊烟,莞尔作一笑,七情六欲为之癫。未见其面,已知岂容定非凡。

朴素白衣在她身上未显单调,而是射出七色融合一体的超然。西夕薄山,遍地枯黄的杂草反射着金光,雪迹还未尽融,仍弥漫着淡淡的料峭春寒。天空压着乌黑的霞幔,听得林间汩汩山泉,虽为荒山,却也多了几分淡泊与怡然。

就在此隐居吧,从此不再问江湖的恩恩怨怨。也许很多人不能理解她的心境,向往绿林侠士的快意恩仇,可真正辗转其间,又有几人欢喜几人忧,忧自晓愁何时休?不久,月悬。她闲庭信步到孤山一角,那正矗立着一座空灵的古寺,尘埃繁繁,断壁残垣,各处已结满蛛网,想来应该空闲很久了。古寺地处偏僻,只见黄雀不时而过,但闻蚱蜢入夜而啼,寺左面是一片长蒿,随风轻轻摇动,寺后是无尽水田,却也藻生苗稀。寺前小溪水流污浊,其中还踉跄立了几株黄莲,毫无绿意的枯叶飘荡在一株株残荷旁,满目萧条,冷若冰霜。唯有一丝暖意羞怯地隐在墙角——几株白草幽香清远。

寺名已模糊不清,她想了想,既然自己以后便隐居于此,于是抽剑一跃,腾空剑尖几转,姿态华丽如天仙,只见寺门正上方几道剑痕,有如三个曼妙舞女的身姿:“林远居”。她也隐名匿姓,自号“林夕”。入寺,满眼狼藉,她毫不介意,径自走进正殿,令她稍有意外,连佛像都已不在,莲花座上空荡荡的,正下方的蒲团也覆着厚厚尘土。绕寺而走,除了建筑风格外没有一处可以认出这曾是一座寺院。但虽说凌乱,日用品也算齐全,藏经阁已无经书,但仍存白纸数页,墨砚三块,毛笔几支。她将这些如数带回正殿,心境平和,仰望梵天,持笔磨墨走出殿,抬头一望木匾,腾身跃起,凤舞鸾回泼墨三字:“寒天阁”。崭新的墨迹叠在旧匾的尘土之上,倒不乏几分诗意。转身回阁,忽然见墙角立着一把六弦古琴,侧面一张木桌,上有一个褐黄的棋盘,几副茶具,半盏油灯。见此,她一步上前,揽琴于怀,缓闭双眼,拨弦调琴,不禁扬唇一笑。心境宁和,她走出阁,坐在月光铺就的禅寺内,拂手于琴,兰指半翘,幽声即刻由琴泻出,飘向远方,声音清淡,犹如水中月圆。

一手托腮,一手摸着蚕豆塞入口中,他呆坐在那听得有滋有味,而那说书的鬼差也讲得绘声绘色,仿佛自己也沉溺其中。这个故事并不新颖,在地府也流传了很久了,可对于孟眠这样的人类可真是第一次听说,何况当初的记忆也随着黄色的汤水一饮而去了呢?不过这个故事的魅力却不止于此,主要还是它超凡脱俗的神奇魔力,无论听过几次,它总能带给人新意,让人不知不觉间与故事的主人公一同呼吸,这也许就是它之所以能在时间的推移中在同类故事里慢慢沉淀下来而经久不衰的缘由,大概这就是所谓“经典”的内涵吧。

他接着讲:

第二天,她一早就睁开才闭上不久的眼睛,清晨的阳光和空气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的,但忽然,她脸颊又爬上一丝哀愁,只是一瞬,在鸟鸣声中,那淡淡的愁思便消陨了,只是不知是完全释然还是埋得更深……寺院的炊房乌烟瘴气,使得她完全没有心情用膳,好在她没有按时吃饭的习惯,一上午在山间走走停停,令人齿颊生津的野果也在不知不觉间填满了她的小腹。很快,中午便悄然而逝了,午后的天空一如既往的压抑,而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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