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人,有说他风流多情的,也有说他薄情寡义的。
但大多都会夸上一句,三皇子到底是容颜绝世。
想象终究是想象,到底还是抵不过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
这一晚,他却梦见了各种不该梦见的。
只是梦里不再是那个在池子里将他救起的小小少年郎。
他梦见一身红衣的成莫昭,盛气凌人又好看的要命。
他梦见那人将抿紧的薄唇一点一点贴在自己的唇上。
他梦见那人与自己成亲喝了合卺酒解了纱幔的模样。
林裴砚大梦初醒,感觉到了微冷的湿意。
心为君火,肝肾为相火。君火一动,相火随之,而梦泄焉。
林裴砚大清早一脸空白的洗了被褥晾在杆子上晒了。
明明只见了那人一面,他怎么会做这种梦,自己真是疯了。
钟小栀满脸困意还在打哈欠,揉着眼睛,清秀小脸皱着。
“唔,世子爷,你怎么一大早洗床单呀。”
林裴砚迅速面不改色的编了个谎话:“今天书院放假,我瞧着被褥脏了便洗了。”
钟小栀用手搓了搓脸,声音糯软:“你可以叫我洗呀,干嘛自己洗哦。”
林裴砚看了他一眼,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谁让你起这么晚。”
钟小栀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好无辜,世子爷早上脾气好差哦,明明才卯时哪里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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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裴砚的生活好像一点没变,只是他不再挂着那玉珏,只是他变得更沉默了些。
他的绣工也是不俗,心里到底还是有这个妹妹的,熬了夜绣了香包,取了些助眠的草药混着好闻的花香。
彩色丝线在彩绸上绣制了一对儿图案。两只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煞是好看。
不过他到底是存了私心的,那桃花图案的小香包,还是留给了自己。
宁挽榆要去参加科举,便来向他告别。
他也知这几日林裴砚心情不大好,三皇子要娶林予浅的事早已昭告天下。
“怎么,还为着浅浅的婚事难受呢?”宁挽榆随手拨弄了下手上的黑色珠串,不冷不热的说。
“浅浅这门婚事极好,我为何要难受。”林裴砚皱着眉不咸不淡的答了句。
宁挽榆似笑非笑:“因为三皇子把浅浅当做是你。明明那日说要求娶需真心才好的人是你,怎么如今反倒——”
“你怎知他不是真心求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