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仇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地上早已聚集了一摊血泊,鲜血溅起,溅了一眼,甚至眼中都带上了血色。
一只手,抓住了那帷帽下摆。
“放肆!”一只脚直接踹上了刀仇的手,嘎擦一声,刀仇的手宛如一块死肉一般从那下摆滑落了下来。
一声低笑,“病秧子?命短之人?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同他比起来,谁的命短了些。”
帷帽下,那张脸露了出来,额间一点朱砂,刀仇的眸子瞬间瞪大,骇然地看着那背光的青年,“千机。。。。。。”再无声响。
洞窟外。
温书和温煦站的有些累了,两人一人一边靠在了温衡的身上。
温书弹了弹手中的剑,眨了眨眼,“大师兄,不是说用冰火蛊的时候,会有冰火风吹出去,引来有心之人,我们得在这守着,看看有谁敢过来,都给他退退退吗?”
温煦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温衡肩头的黑色流速,“就是啊,大师兄,连一只小鸟都没看到。”
温衡被这两人挤得,翻了个白眼,但是身为大师兄,就要成为师弟们的靠山,温衡愣是没有动。
温衡也有些好奇,看向了洞外,确实是没有人,挠了挠脑袋,“莫非是我们找的这地方比较好,冰火风吹出去的时候,没有碰到人?”
温书和温煦点了点头,两人干脆都靠在了温衡的身上,两双腿都抵在了洞窟边上,生生地又挤了挤温衡。
温书将长剑拿着在那洞窟上戳啊戳,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可能是吧,那不是我们运气好。”
温煦嘿嘿一笑,“那是我找的地方,是我的运气最好了。”
温衡微微颔首,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温衡回头看了一眼洞窟,冰火风已经不往外吹了,里面应该也差不多了,希望阿初再出来的时候,可以好起来。
等冬天来了,阿初也可以出门去玩了。
——
“公子,没有冰火风了,”四个随从站在了那人的身后。
前方站着的那人,拿着一张帕子,细细擦拭着每一个手指,“没人了,就都处理一下吧,半丝的血腥味,我都不想闻到,我先行一步,你们四人照着原计划行事。”
“是。”
身形一动,那人一跃而起,站在了高处,看着一处地方,眸光微闪,缓缓抬手,将身上的帷帽取下,右手微抬在额间轻点,额间的朱砂渐渐淡了下去。
下一瞬,高处的那道白影,消失在了那里。
徒留下了认命开始打扰血腥现场的众人。
“大师兄,”一道含笑的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
温衡、温书、温煦三人虎躯一震,缓缓回头。
“阿初!”阿书和阿煦两人一跳而起就要朝着温书飞扑而去。
结果两人只蹦跶了一步,却只在原地扒拉,回头一看,温衡黑着脸,一手扯了一个的后脖领,“阿初刚刚行完针,你们干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在洞窟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