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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第2页）

“如果有可能，我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说的。”霸衍苦笑一声道：“可是现在我要走了，是说的时候了，她对我说……。”

两人所处的空间在这一瞬间变得落针可闻，对于当年死极之主水玲珑临行前对霸衍所说的那翻话，衍极之主有着强烈的不安，这也是这些年来她为什么一直针对水玲珑不放手的真正原因，无论是人亦或是是神，对于令他们感到陌生的东西，他们在好奇的同时何尝不是带真深深的畏惧？

“她说，到被你赶走之前，她一直是把你当成母亲来看待的。”霸衍冷笑一声道：“她说，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打算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可是你的无情，你的狠辣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决定去寻找那个比混沌王座更强大的存在……。”

说到这里的霸衍长叹一声道：“当时的我只当她那是一时的气话，因为在那时我的心里，混沌王座根本就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存在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找到了。”

“是啊，她真的找到了……。”衍极之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霸衍，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是在走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霸衍平声道。

“把它放出来。”衍极之主沉声道：“就算你最后一次帮我……。”

“把它放出来？”霸衍冷声道：“你知道不知道把那个怪物放出来意味着什么？如果当年不是它我又怎么可能来到你的身边，在你我联手的情况下才勉强将它封印的今天，你却要将它放出来？你就真的这么恨你的女儿？”

女儿，是的，身为衍极之主的分身，死极之主水玲珑从根本上来说两者本来就是一体，所以说，当初水玲珑称衍极之主一声母亲其实并不算太过分。

“她要杀我，难道你要我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衍极之主冷声道：“都说黑暗王座是宇宙最强大的存在，我只是想知道，在我和鲧狸的联手之下，未来的宇宙霸主能否就此胜出？”

随着衍极之主的话声落地，现场再次恢复了寂静，两个人都很清楚，就此胜出的一方将会成为整个宇宙的霸主，而另一方，将会就此付出他（她）——更有可能是他们的生命……。

同归于尽，霸衍很清楚，以衍极之主的肚量来说，一旦发现无法奈何转世的北辰，那么她将会选择最极端的一个做法——自爆。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混沌王者的自爆意味着什么？到时候，也许整个宇宙除了继承了黑暗王座的某人外（这个时候的霸衍还不知道北辰转世后的名字），整个宇宙将会变成一座死域，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

“我答应你。”霸衍沉声道。

实际上他不得不这样做，不放被封印了的鲧狸，衍极之主最终无疑将会选择自爆，这样的局面对于到时候站在一旁的鲧狸来说无疑是它所不希望看到的，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死亡，虽说鲧狸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介于生物和死物之间，但是只要它的身体内含有生物的特征，那么到时候第一个会阻止衍极之主的很有可能就是它。

所以，在答应了衍极之主后，霸衍找到了转世后的北辰，也就是面前的至尊凰，于是，早短暂的沉默之后，霸衍开口了。

“放弃对衍极之主的仇恨吧。”霸衍沉声道：“放弃，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美德……。”

“美德？”至尊凰嗤笑一声，他指着满地狼藉的现场道：“你觉得我像那种有美德的人吗？我是强盗，强盗懂不懂？杀人，放火，抢劫，只要能够达到我的目的，任何事情我都会用暴力去解决。”

“对于你的亲人你也会这样做么？”霸衍冷冷地道。

于是，随着霸衍的开口，至尊凰沉默了，虽然不明白霸衍话中的意思，然而他相信以眼前男子的身份，霸衍是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那么问题来了，对于自己的亲人，至尊凰也可以狠得下心来吗？

不能，至少对于戴维特至尊凰知道自己就做不到无情。

“你想说什么？”至尊凰沉声道：“我答应你，我可以考虑……。”

“自爆。”霸衍苦笑道：“把衍极之主肚量来说，一旦你将她逼入了绝境，她会选择这个最极端的做法，到时候，你也许可以活下来，但是你的亲人呢？这个宇宙的万千生灵怎么办？他们可没有你的实力，到时候面对着衍极之主的自爆，他们必死无疑，那个时候，你将成为孤家寡人。”

“适时的放手，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美德。”霸衍最后低声道。

正文　　402　　终章

放弃，也是一种美德？

至尊凰十六年人生的字典中，有辛酸，有苦辣，然而惟独没有美德这个词语，这一点他可以绝对的肯定，因为，美德这个词语，在至尊凰的印象里，向来是和懦弱胆小划上等号的。

然而霸衍刚刚的那翻话令至尊凰生平第一次知道了“美德”这个词语另外的涵义，亲情，友情，爱情，至尊凰真的割舍得下么？

“放弃吧。”少女那平静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顺着声音，至尊凰抬起了头，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到了玛莉娅，那个从九岁开始就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那个甚至在睡觉时都抱着她那个布娃娃的胆小鬼，然而在这一刻，这个一直以来被至尊凰当成未来妻子的少女完全变了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