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愣愣瞧着青年扛着糖葫芦树,迎着寒风跺着脚跑远了,嘴里反复喃喃念着“老佛爷吃了直呼地道儿”,不由咧嘴一笑,嘿,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低头再瞧着手上崭新的大团结,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娘的,这是遇见财神爷了
老大爷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方才的青年竟然去而复返窜了回来,老大爷以为对方反悔了,毕竟哪个脑袋被驴踢过的,会花大团结买一整颗糖葫芦树。
他刚要不讲武德地跑路,楚昊手持糖葫芦树一个滑铲,滑到了老大爷前头。
这踏马还能这么滑的么,老大爷心里暗骂,楚昊一起身,刚巧用冰糖葫芦树尖抵在了老大爷脖子处,吓得老大爷一个哆嗦,讪笑说:
“小伙子,有话好好说,你要是不想买了,我这就把钱退”
“那倒大可不必,大爷,我忘了问您了,您知道附近哪里有卖中草药的药铺吗,我急着买药”
“哦哦,你是要买中药啊,这附近有一家老字号,离这里不远,我老汉带你过去吧”
老大爷松了一口气,这大雪天的,四下里无人,要是对方打算钱货两吃,硬要跟他玩雪地摔跤,他估计得吃个大亏。
很快,在老大爷的带路下,楚昊找到了那家中药铺,跟老大爷道谢后,两人这才分道扬镳。
临别前,楚昊的声音再次在老大爷身后响起:
“哎,大爷,公园摆地摊的张建设,下象棋的朱仲轩,您认识吗?”
闻言,老大爷身子一颤,诧异地回过头来:
“咦,小伙子,你跟那俩老货什么关系?”
楚昊瞧着老大爷掩藏在破棉袄底下仅剩半截手掌的右手,他只是顺嘴那么一问。
之前朱老头跟他闲聊的时候,说他这些年落魄的时候,身边有几个老兄弟时常帮衬着。
尤其有个手掌被炸掉一半的老兄弟,当初他第一次猝死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兄弟背他去的医院,替他垫的医药费。
后来他发达以后,想找这老哥们,对方却避之不见了,朱老头说他这老哥们姓王,以前是跟他一块入的保定军校,后来残废了就退回来了。
两人之间有一段历史的错账,朱老头曾说,如果他碰到对方,麻烦带句话,就说往事如烟,都过去了。
如今他老婆回来了,希望当年一起的老兄弟也能重新回到身边,共度余生,恩仇尽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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