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现在虽然没有根治的方法,但是凭借药物还是能缓和症状的,”主治医生劝道:“您上次检查已经确诊了,就不应该放任自流,至少住院对病情调理还是很有帮助的。”
林鹿也知道主治医生是为他好,但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所以轻飘飘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又和主治医生聊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回到客厅,林鹿蔫巴巴往沙发上一躺,他怀揣着心事,就更没注意电视上演了什么。
他这些天原本就没睡好,靠在沙发上更觉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管家悄无声息地调低了音量,不想打扰林鹿休息。
盛危回到家,面对的就是悄无声息的客厅。
他一眼就看见林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眉眼倦色深重,脸颊苍白,身上盖了一条柔软的薄毯,搭在毯上的手指格外削瘦。
见林鹿这副蔫蔫的模样倒让他想起林鹿初来的那一晚,林鹿就这么蜷缩在他的被子里,他把人叫醒,却被林鹿气了个够呛。
盛危用眼神询问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压低声音:“这几天林先生经常走神,好像有心事,睡眠质量不太好,气色看着有点不足,现在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盛危:……
他也是头一次听说因为有心事睡不好觉,还把自己折腾病的。
玻璃精就是麻烦。
而且林鹿能有什么心事?
盛危环起手臂,声音很沉:“他的心事你知道?”
“我也不清楚,”管家思索片刻,说:“不过也能猜出来,应该是缺少陪伴吧,毕竟先生这段时间太忙了,别墅里又空空荡荡,林先生难免寂寞…”
盛危不太信管家的话。
“空空荡荡?”盛危说:“不是还有你们陪着吗?”
管家诧异:“我们怎么能和先生比呢?”
盛危莫名觉得这话有点顺耳。
他余光扫了眼沙发上的那一团,若有所思。
·
与此同时,兴城某高端会所。
包间内灯光昏暗乌烟瘴气,桌面上歪七扭八摆满酒瓶,一群人围着沙发吞云吐雾。
会所位于市中心顶层,透过玻璃窗能俯瞰城市夜景,酒杯里盛着与装潢相匹配的高端红酒,周围还有许多人以他为中心不停地吹捧。
林轩澈享受其间,内心却仍觉得不尽如人意。
“林哥怎么不喝啊?是不是对这个地方不满意?”他身边坐着的刺猬头青年打扮得非常时髦,一身潮牌。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林哥是不是不能喝酒?我特意点的低度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