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上高三的时候,必须专注学业,不能打工,在那一年,宋冬临和俞倩英就是最辛苦的。
身为曾经的堂堂总裁,宋冬临却要
tang放下身段与自尊去开出租车,黑白颠倒的工作。
原本都是别人讨好他,可那时他却要去讨好别人。
每次宋冬临去开夜车的时候,她和俞倩英都担心的睡不着觉,就怕宋冬临发生什么意外。
而俞倩英,以前的豪门太太,别说拖地、洗衣、做饭,哪怕是一杯咖啡,她都没有自己泡过。
在那一年,却要去给人当钟点工,上午做一家,下午做一家,因为弯腰擦地,每天回来都累的直不起腰。
也就是那一年,俞倩英腰肌劳损,现在干活多了就会腰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一直到前阵子,梁丽华跑到她们家去叫嚣,也都是因为看准了父母现在失势,若是以前,给梁丽华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看着手上的这些证据,宋羽只想问问齐承之,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承之对你们家做的,可能还算不上不共戴天,但是也绝对不可原谅了吧!他骗了你这么久,还口口声声说爱你,甚至还要了你的人,根本就是人财两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都在跟仇人上。床。”
“你一直在你的仇人怀里说爱他!”简逸的冰冷沉重的声音里多了丝嘲讽,“我一早跟你说过,不要相信他,你说你做的这些,是不是很讽刺?”
简逸撇撇嘴,“在他做了这些事情之后,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嫁给他?宋羽,你要是嫁给他,无异于嫁给仇人。”
宋羽将文件放回到文件袋里,手扳着车门开关,却没能打开。
“我要下车。”宋羽面无表情,神色疏冷,语气也仿佛死灰一般。
“宋羽,对这些,难道你就不想说什么吗?还要跟他在一起吗?”简逸看她的脸色苍白,可脸上却没露出他期待的愤恨表情。
“开锁,我要下车。”宋羽疏冷的重复,声音很轻,却很冷。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简逸说,“你现在这种状态,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开锁。”宋羽没有别的话,依然重复着,“我要下车。”
她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冷,像一团死灰。
简逸沉默了会儿,才叹息一声,一副包容的语气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你一直以为爱着你的男人,其实却是一手主导了你家悲剧的人。也好,你回去好好的冷静一下,想想要怎么做。”
他这番语重心长的说完了,才开了门锁。
宋羽攥着文件袋,一声不吭的下了车,甩上车门的时候,看也没看简逸一眼。
她走出停车场,文件袋被她攥在手里都变了形,厚厚的牛皮纸也在她手中变软变皱,在掌心与指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掌心沁出了冷汗,不断地软化着文件袋。
宋羽心里发冷,突然感觉好像一切都变得陌生,变得她不认识了。
她都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眼前浮现出齐承之那张清俊却可靠的脸,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齐临去,去扑进他怀里,让他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
这些证据都是假的,是简逸冤枉他的,他还是那个全心全意爱她,让她全心全意信任,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的齐承之。
他可靠,坚持,这么多年心里始终装着她。
跟她在一起,他不曾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正眼都没有赏过她们。
不论是关晓琳、俞可瑶还是舒郦,甚至肯定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人。
他看上去一个沉稳内敛的大男人,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对待外人的时候不苟言笑,深沉的让人心悸。
可面对她时,他就变成了小心眼又爱吃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