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你认为不战,天下的黎民百姓便不苦吗?这安定繁华的京城,只是这盛世的表象,京城外的各大城县,大批量的南月难民涌入,他们想活命的同时,却是占了我东楚百姓的生活资源,你能想象到未来会有多少食不果腹的人涌入东楚吗?但是单纯地给他们粮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说到激动处楚钰桓顾不得帝王的气度与威严,捶胸顿足地表达着自己的见地。
沐子言定定地看着这样的楚钰桓不语,心中着实也是被他震撼到了,怪不得前世的书中会说,时势造英雄,但英雄却不一定都会顺应时势,只有那些目光长远胸怀天下的人方能走到最后吧,所以统一便要从此开始了吗?
“子言,你是不是觉得朕的野心有些大?”见沐子言不语,楚钰桓按住他的肩膀问道,目光中满是希冀,他希望他的宏图霸业有人会理解,有人会支持他走到最后。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子言定为你开疆拓土之路死而后已,不为君臣只为兄弟。”沐子言嘴角露出浅笑,单手握拳轻砸在楚钰桓的胸口,其实见证一代帝王的崛起,于他沐子言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极具挑战之事。
“不为君臣!只为兄弟!”楚钰桓感动地点了点头,但他从未想过,他会因为这句话后悔一辈子,只因这句话,他永远都牵不到那双想要一起经历风雨的手。
茶过两盏。“皇上,这所嫁公主是哪位?据我所知,宫中的三位小公主都还不到五岁吧。”沐子言疑惑道,这几年自己没少进出皇宫,也没听说过东楚国有什么劳什子待嫁的表姐。
“朕的姑姑,也便是当年的长公主殿下,多年前嫁到楚南国,膝下育有两子,但却是没敌得过病痛的折磨,年纪轻轻便撒手去了,徒留那可怜的孩子们在那宫廷中挣扎着,幸得父皇当年派去的一些宫人照拂着,否则定是活不到成年的。”楚钰桓叹息道。
沐子言好看的眸子渐渐地瞪大,眼中放出不可思议的微光,激动地上前扯住楚钰桓的衣领说道:“难道说……难道说……”
见沐子言那满面激动又猥琐的笑容,楚钰桓便知他想多了,轻咳一声道:“你倒是听朕说完再激动也不迟!”
“好!你说!”沐子言掸了掸朝服坐回原位。
“姑姑的长子略识一些字后,便和东楚有一些书信往来,告知他们的生活境况,让我们这边也稍稍放下了心。但好景不长,那幼子长到九岁竟是傻了,所以那长子便每日保护着弟弟在宫廷中与其他人斗争着,最后终是夺得太子之位。”话落楚钰桓不禁想起自己的斗争之路,自古都言生为皇家人乃是几世修来的德行,却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艰辛,步步算计步步险,一招落错全盘输,真正能活下来的便是强者。
“然后太子担心傻弟弟的终身大事,便将他打扮成公主送到东楚国来了?”沐天赐摸着下巴笃定地说道。
楚钰桓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咬牙切齿道:“你敢不敢听朕说完!”
“你说!”
“后来那楚南皇帝野心勃勃地想征服南月,便派太子去南月窃取军情,却不想竟是牵扯出一段苦情来,那太子的情人领兵报复,势如破竹之态无人可挡,后来楚南战败,那痴傻的幼子便被送去南月当质子,几年后方被这太子接回来。后来奇事便发生了,那幼子的傻病竟是不治而愈,人倒是越发地聪慧起来,可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