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目光生冷,黝黑的瞳孔藏着凌冽的寒芒,他的脸上却又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怒气。
季知书忽然觉得外界对他的描述并不正确,时庚给人威慑,是冷的。
就像潜伏在沼泽中的鳄朝着猎物睁开了它的竖瞳。
“时先生?”季知书看着对方手捏住了他的肩膀,他的身体自动的紧绷住了。
“你受伤了么?”时庚终于开口,语气平淡。
他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是气场却丝毫不如往日一样温柔。
季知书听完有一瞬间的诧异,而时庚就站在大门的阶梯边,低沉着眼看着他的脸庞。
他才发现,他起初开来的小超跑已经没有了踪影,这足以说明,时庚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季知书不知道对方在这里站了多久,只是摇头,然后附加一句解释,“就是车不小心碰了一下,车尾有些受损。”
“抱歉,头一次开就弄坏了您的车。”见时庚不搭话,他又道了声歉。
时庚眼神将季知书上下扫了一眼,眼神平缓了许多,然后不动声色地说:“车无所谓,坏了便坏了,你人没有事就好。”
“方才看见损痕的时候,我很担心你。”他轻轻地说,手依然捏着季知书的肩膀。
视线朝下,他垂着头,又贴近了一些。
季知书仿佛觉得周围的温度都在上升,他回避了时庚的视线。
“先上车。”时庚没有步步紧逼,眼底的阴霾仿佛都一扫而空,让人抓不住情绪。
他又变成了季知书之前眼中绅士的时先生。
季知书和他一同上了车后座,然后听见时庚徐徐开口,“以后出门,叫我的私人司机就行,不要再一个出去了。”
“不然,我会担心你。”
季知书点头。
然后,时庚紧接着又问,“你今天不是逛画展么?怎么突然来这里?”
“你认识陆氏的总裁?”
“没,就是一起吃了一个饭。”季知书说。
时庚皱了皱眉,兀自地抬高了音量:“不熟,她会带你来这里吃饭?”
“只是凑巧而已。”季知书察觉到时庚猛然起伏的情绪,解释说,“对方碰了我开的车,所以才邀我顿饭,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你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