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阵绞痛,他脸色有些发白,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水,喉咙传来火辣得疼。
季知书紧紧的按压着自己的腹部,五脏六腑像是在胡乱搅弄,他打开水头冲洗自己的脸,额间碎发沾湿一片,分不清是冷汗还是刺骨的水。
“季少爷?您没事吧?”季知书的动作不算小,张阿姨不放心过来询问。
季知书锁着洗手间的门,他半蹲着缓了一会儿,然后擦了擦自己的脸,哑着嗓子推开了门,“我没事。”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
关上了窗,拉上了窗帘,幽暗的房间成了他自由的空间。
以前他也是如此。
他盖着薄被,身体却在发冷。
“季少爷,出来吃晚饭了。”张阿姨敲了敲房门,季知书一下午没有出过房门,等到时间有些晚了,她才过来催几句。
“我马上下来。”里头传来了季知书有些沉闷的声音。
他没有什么胃口,或许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他吃的一直不多,胃口不佳的时候就更加寥寥无几。
而此刻他的胃时不时地抽疼,像是在灼烧,季知书重重的呼吸着,胸闷堵着,隐约还有股恶心想吐的冲动。
可是他口中的胃酸味还没有完全散去。
眼前是混沌的黑,他意志消沉着,等到再清醒的睁开眼时,时庚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了。
“时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季知书还有些错愕,说话的时候惊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
时庚看着他有些惊讶的表情皱着眉说,“我再不来,可不知道你要病成什么样。”
他少有的问责语气“你胃病犯了,怎么也不说?”
季知书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时庚没有勉强他,“刚刚医生已经瞧过了,在你不清醒的时候。”
“以后你还要按时吃药。”
时庚又盯了他一会儿,温热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你是不是瘦了?人的一天正常的摄取还是需要的,你吃的总是比陆家养的猫还要少,这样可不行,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季知书保证说,“我会的。”
时庚眉间一股浓郁的戾气还没有散去,“就知道骗人,又叫我们下了一跳。”
季知书不知道,从时庚收到电话到东吾居,他只花了半个小时。
季知书无奈道,“抱歉。”
时庚反而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