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悠悠转醒,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盯着那面白墙发呆,等待重启。
场院上已经有了阿姨婶婶的交谈声,清晨曦光透过那块民族风的编织布帘透进房间来,孟纾终于将混沌的大脑完全开机。
她用屋里唯一的电器——烧水壶烧开了水,倒出一杯,将那块布帘拉开坐在椅子上边发呆边将水喝完。
房间的窗户是正对着院落和刘婶住的那栋小楼。
每日醒来喝光一杯水的必有程序结束后,孟纾拿了毛巾牙杯准备去洗漱。
甫一拉开门,坐在场院上一边晒太阳一边交流村里情报的阿姨很有默契的“唰——”的一下偏头来看她。
孟纾:“……”
婶婶们头上都包了头巾,红红绿绿的,衬得风吹日晒的面孔愈发和蔼,杨婶子问刘婶道:“噢哟,生的俏生生呢,咋你这点长得不好看的不给住噶。”
刘婶笑着回:“是呢嘛,长成你这种呢就不准来住。”
几个婶婶围在一起笑起来。
孟纾抱着牙杯站在那,觉得没洗脸没刷牙蓬头垢面的见人有点失礼,冲几位婶婶都打了个招呼,小跑着消失在走廊上。
孟纾冲进走廊拐角,洗澡间的门没关上开着大半,想来是没人在用的,就推开门走进去。
却不想盥洗台前,谢河野站在那,赤-裸着上半身正在刷牙。
孟纾:“……”
谢河野:“!!!”
他看起来比孟纾更为惊恐。
谢河野迅速抓起挂在盥洗台上方铁线上的t恤,刚抬起手又想起了什么,另一只手里的牙刷一扔,捂住胸前护住腋下。他崩溃出声:“你怎么不敲门?!”
孟纾:“……”
她指了指半开的门:“你没关上,我以为没人。”
孟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光-裸着上半身刷牙。
大早上对镜欣赏自己的身材吗?
呃……
孟纾视线下移,谢河野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型的身材,小腹结实有力腹肌分明,腹外斜肌清晰地沿着小腹下方没入没系上裤带的卫裤里。
再往下……
视线触及那鼓起的轮廓,孟纾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谢河野没注意到孟纾的眼神变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没合上的门。
昨天晚上热水杯孟纾用光了,他只能早上爬起来洗,刮胡子的时候,洗澡间的镜子被水汽蒸得雾蒙蒙的,他就打开门先散气。
南云的昼夜温差大,过了早上九点就又热得不行,谢河野索性裸着上半身刷牙,谁曾想孟纾这个时候过来。
他以为孟纾依旧会像高中那样:六点起,十点睡。
他火速套上衣服,捡起牙刷:“那你也得敲门再进来。”
孟纾自知理亏,摸摸鼻子:“下次注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