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他预约的去办理婚姻许可证的日子,只有自己一个人能领到吗?
再说,结婚就非得求婚吗?这分明就是西方才有的传统,咱自己的传统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长定好就行了吗。这么说的话,他跟徐开这事儿不早就定好了,还求哪门子婚。
实在不行,干脆明儿将徐开往县政府一领,把该办的事办了就成。
徐开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问:“这几天光顾着玩,你哪天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我看你玩得也很起劲嘛。”就是因为他太起劲,一直耽误“正事”。
“这也能怪我头上?我一直劝你先去工作的是不是。你一直拖着不去,既然出去玩了……”
“明天。”陈砚乔听得不耐烦,背过身去,“明天就去。你也早点睡,明天跟我一起。”
“我去做啥?我有个远程会议,明天你忙你的,我正好在酒店开个会。”
陈砚乔突然坐起来,气鼓鼓地:“叫你去就去,少废话。”
也不知道这几天咋回事,陈砚乔心里好像一直有股邪火,哪儿哪儿的都不痛快。既如此,徐开便打定主意不惹他,等他那股劲儿顺过来了,再和他算账。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陈砚乔非要他穿上正装时,徐开还是很恼火,不免抱怨:“参观工厂也穿这么正式?”
陈砚乔已经一身三件套穿好了,不光如此,还收拾了头发,戴了配饰,孔雀似的把自个收拾得相当漂亮。他找出带来那套同款不同色衣服的往徐开身上扔:“叫你穿就穿,不然你这样子配不上我。”
徐开:“……”
车上,徐开见陈砚乔情绪不高,没话找话问他陈家国外产业的事。陈砚乔没甚兴趣,答得敷衍。徐开也懒得问了,心想他一贯好吃懒做、厌倦工作,只当他在闹情绪,便拍了拍他的肩,转而又牵了他的手。
握着徐开的手,陈砚乔突然问:“徐开,你有……有没有想过跟我关系再进一步?”
“怎么再进一步?”
徐开这么一反问,陈砚乔心里又开始没底,打好的腹稿,更无法说出口。
沉默片刻,他又问:“你说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好吗?”
徐开略有惊讶,很快点了点头,脸颊升起一点红晕,他没想到陈砚乔会突然说这个。
陈砚乔沉默片刻,叫司机调头。既然徐开没有想过更进一步,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结婚的事就再说吧。
“不是去参观工厂吗?”
“今天不了,有点累。”
看陈砚乔的样子的确像是不太舒服,徐开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