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宇的脑内瞬间响起“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一个晴天霹雳当头劈下来,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自家的猪拱别人家的大白菜,和自家的大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他家不仅小白菜被裴家的人拱了,现在大白菜也被拱了?!
一时之间痛失两颗白菜的江鸿宇悲伤逆流成河。
好好的儿媳妇突然变成了儿婿?
不!
周文倩除了惊讶之外,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行了你,人家小情侣的感情好就行了,这种事情不重要。”
江鸿宇冷哼一声,“裴钰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江景延也太没用了,这都打不过,还健身呢。”
“你好意思说风凉话吗?”周文倩回怼他:“有本事你打去,看你能不能打过人家小裴?”
“我又不跟他搞对象,我打什么打。”
“那就闭嘴。”
“哦……”
—
江景延一觉睡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瞬间被吓得一激灵。
“爸,您大晚上的一声不吭坐我床上想吓死我好吃席啊?”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江鸿宇就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地盯着江景延,目光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幽怨。
一睁开眼就看到这画面,可想而知有多刺激。
要不是江景延的心脏够强大,早就被吓晕过去了。
“老江同志,您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装神弄鬼吓唬人。”
江鸿宇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最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啊,真没用。”
说完,他就起身,背着双手出去了。
“……”
江景延很无辜,他怎么了他?他怎么就没用了?
他爸这是更年期到了吧,一天天莫名其妙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只要江景延跟江鸿宇碰见,江鸿宇同志都会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就连公司的员工都看出来了,纷纷猜测江总是不是犯了滔天大错,才会惹得老父亲不高兴。
江总表示很冤枉。
江总只能在电话里向他亲爱的母亲诉苦:“妈,你就管管你老公吧,我快受不了他了。”
“他最近受了点儿刺激,脑子又开始不正常了,你别在意,今晚我会好好说说他的。”
“对了,小裴好久都没来咱家吃饭了,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阿姨给他做好吃的。”
“行吧,那您可一定得记得好好说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