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声赶来,跪在宦官面前,吴文画夜快步前来,跪在一旁。
宦官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关切的问道:
“王爷的家属就剩你两人了吗?”
管家缓缓抬起头,恭敬的看着宦官,唯唯诺诺的回应道:
“就剩我这老管家一个了,那人只是王爷的好友。”
听到此话,宦官长叹一口气,略带感伤的打开圣旨。
“罢了!罢了!老人家听旨吧!应天顺时,受兹受命,六安藩王刘育,私自调动朝廷军队,罪不可赦,念其在牢中被大火烧死,寡人为了体现体桖之情,保留爵位将其葬在皇家园林,后事一切从简,家中不得掉念,钦此!”
宦官说罢,缓缓将圣旨收起,扶起已经老泪纵横的管家,交于手中,长叹一口气,随即又挺直身板,扯着嗓子喊道:
“天子口谕,安国侯张清月前来听旨。”
姗姗来迟的张少龙听到此话,急忙跪在宦官身前,恭敬的说道:
“我儿清月不在,天子有何口谕,传达与我便可。”
宦官看了看跪在身前之人,也没多想,张口说道:“寡人已在长安静候多时,不知爱卿进展如何,若是有何困难,尽管上书秉奏,寡人定为你竭尽全力配合,还望爱卿雷厉风行,早日除掉祸国殃民之人。”
“老人家,快快请起,下官已将圣旨口谕皆数传达,这就先行告退了。”
宦官扶起张少龙,弯腰行礼后,转身跨上大马,奔腾而去了。
“张伯伯,刘兄他不在人世了。”
一旁的吴文画哭丧着脸,如实汇报着圣旨的内容。
“这怎么可能,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真是天妒英才呀!”
张少龙向后退了几步,心中七上八下的,尽管已经想到今天的结果,可心中还是接受不了。
“张伯伯,你切莫动气,现在刘育已经不在,你若倒下,扬州这烂摊子还要你主持大局呢!”
见张少龙伤心难过,吴文画急忙上前,说着宽慰话。
“文画所言极是,看来如今重担要由我们来扛了。随我去大堂,把几人都给我叫来。”
张少龙踱步向大堂走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凶残之意,身上隐约显出一副大将风范。
片刻,法苏公离几人陆续赶来,参拜过后,各自坐在一旁。
见众人到齐,张少龙运气将放上的地图缓缓打开,义正言辞的说着:
“今日叫大家聚在一次,不为别的,只为一举将扬州匪患彻底铲除,毕竟我等已经来到这里数月有余,若再不做出点成绩,那天子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早就受不了整日无所事事的公离第一个站出来,气血方刚的说道:
“上尊所言极是,我们整日躲在王府,等待那些匪徒上门挑战,确实有些被动,如今我们主动出击,出其不意,定能大获全胜。”
安于现状的法苏见两人一唱一和,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急忙上前弱弱的说着:
“只是萧虎手中的风鸣剑,大家也见识过其威力,若是不敌,岂不是我等就全部葬送了吗!”
张少龙不慌不忙,走到地图中央,身上散出阵阵威严,思索片刻后,急切说道: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你们没有发现,自从和萧虎两败俱伤之后,再也没出现过匪徒大肆活动的消息吗!”
怯战的法苏急切问道,
“这能说明什么!”
一旁的吴文画也忍不住发声,
“这足以说明,萧虎伤情定未痊愈,匪徒没了主心骨,蛰伏不出,而如今就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其实小道消息灵通的法苏,早就知道邪教内部的巨大变动,只是怕众人一鼓作气,将匪徒除掉,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像如今好日子就没有了,为了一己私利,便将消息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