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弃过,现在,怎么可能放弃呢?”
颜苏的手慢慢地在腿上握紧:“我……我住了很久的医院……”
“我知道。”
“我出院后四处打听你,但你退了学,跟失踪了一样。”
“我知道。”
“我找人查罗娟的转院讯息,也一无所获。”
“我知道。”
“当我再得知你的消息时,你已成为贺伯伯的秘书,出现在昭华。”颜苏说到这儿,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现在说这话其实很不合适,但这么多年,我一直记挂你。”
“嘎吱——”
方若好刹车,将车停了下来。她的手在方向盘上松开,再握紧,然后转头,回视颜苏:“我知道。”
我有很多小号,用来登录你的社交网络,默默注视着关于你的一切。
我知道你住在什么医院,接受怎样的治疗,如何努力才一点点地恢复行动力。
我知道你隔着万水千山依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被鲜花掌声和爱包围。
我知道你曾发过一条状态:“在哪儿呢?”下面的配图是你的红水鬼手表。
我知道你还在情人节时发过一张生日蛋糕的配图。
我知道你曾寻找我,惦念我。
可我丝毫不敢回应。
因为……
因为你不知道,在十一月二十四日那天,把你送到医院,守在手术室外时,你的母亲,曾对我说过什么话。
方若好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时,整个人都还在恍惚状态。救护车旋转的红灯伴随着呼叫声一直围绕着
她,久久不散。随行的警察本想向她求证一下案发经过,见她如此模样,也只好暂时放弃了。
她被安置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恐惧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万万没想到继母亲之后,颜苏也出了事。
是诅咒吗?
跟她有关联的人,全受到了诅咒,危在旦夕。而她毫发无伤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然后颜苏的父母便来了。
父亲是个高挑沉默的中年人,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颜锐实验室”的铭牌,一副刚从实验室过来的仓促模样,身旁还带了几个医生。母亲则截然不同,妆容精致,衣着得体,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极为干练。
颜父出示了铭牌后,跟他来的医生们便被允许消毒入内了。颜母等在外面,沉思片刻后,来到方若好面前。
“介意我坐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