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丧事,很快被另一件事冲淡了不少,那就恩科确定日期了。
张榜后,挤满了人看,这可是大锦的第一次恩科,面对的是全天下的读书人,这竞争也就更大了。
听说,今年参与出题的都是当世大儒,三大书院的院长,都会参与出题,这风声一出,更是一片沸腾啊,若能有幸,得到当世大儒的指点,就不枉寒窗苦读多年了。
一时间,城里的客栈、酒楼、茶馆,都开始紧张起来,皇上下旨,预防住宿等紧张,缓解考生压力,由户部和吏部安排通宿点,有些条件不够,或者来的晚订不到客栈的,就可在次免费住宿。
条件有限,但也好歹有个落脚点,不会无处可住,这一消息也是得到光大学子的称颂,大家也可安心赶考了。
这白家的丧事半了几天,该去奔丧的也都去了,也就是能有点关系的,都来了,没有关系的,扯点关系也来了,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来了,这由头更是繁多诡异。
没办法,皇上都亲自去了,他们能不赶来凑个热闹吗。
停丧期满后,就是送葬了,这该走的程序一样不少,都走完了,除了那么几个知情人,所有人都当老夫人是真去了。
一个个送葬也是卯足劲的哭,那场面,也是催人泪下,都说一声,这白家晚辈个个孝顺。
不过,这次办丧事,各家妇人来过的都知晓,这白家内宅做主的可不是白家大夫人,这次待客就是二夫人和四夫人一起的,看来,还没定下个主事人。
按着规矩,长幼排序,加上白家老大现在的地位,怎么说,也该是大夫人出来掌事,怎么就不是呢?
这也让不少人开始动起了白家的心思,白家如今是隆恩浩荡,白家的姑娘可求,男儿也有几个不差啊,也到了适婚的年岁,是可去打听打听,是否婚嫁了,这还在孝期,真是打探消息的时候,等孝期过了,就可上门说道说道。
白家内院还没掌事的,到时候这孩子要是能耐些,说不定进到白府,不用那么熬着呢?
目前,白家适婚的三个孩子,今年可都是要参加恩科的,万一高中,那就更家走俏了,的抓紧。
说到白家三个要参加恩科的孩子,青锦以前也没怎么注意过,正好,这次都回来了,所以打算见上一见,这年轻人,就是白家将来的希望。
白青霖排行老大,是大房的长子,当年,二爷死的时候,是他给摔的盆,青锦还是有印象的;白青齐,是四房的长子,比白青霖小了两岁;而白青允是五房的老儿,老大年纪小的时候,就因一场病去了。
白青允与白青霖相差一岁,三人年纪相仿,因着战事几年停考,所以赶巧,都在一堆参考了。
今年是大锦头年赶考,所以情况也比较特殊,本来,是从元生到贡生,一步步考上来的,到了贡生,才可有机会参加官身的恩科大考。
但是三国一统,当年的那些都不作数了,一般这一统后的第一年,是天下一考,文考武考都会比较累,各考七场,这考试的时间,也的从七月考到八月末。
层层选拔,凭各自的成绩,定考身,若是第一次通过,就是元生,第二层通过就是才生,一步步确定考身,若今年到哪一个步骤没能顺利通过下一轮,那明年,可继续由着这一考身继续往下考。
开国之初,连开三年科考,往后,每年只考贡生一下的,贡生的官身恩考就是三年一次了。
到了贡生,也是有俸禄的,可见地方县官不跪,也是乡里八村的老爷了。
三人由着各自的爹陪同,带到青锦的院子,府里白帆虽然去了,但也比较素净,老夫人一直就在青锦的院子康复,这少有人来,到也方便许多,只是白太妃时不时来坐坐。
“锦儿,这就是府上要参加恩科的三个孩子,还有几个,年虽小,今年就不参加了,还在读书。”嫡出的还有三个孩子,其他的都是庶子,庶子一般是不参加恩科的,就如当年,四弟和五弟一样。
家中庶务需要人打理,将来,他们就的接管这些事,没时间读书,不光是白家,大家都这么做,这就是嫡庶有别,不能乱了规矩。
“都在哪里学功课?”青锦看向三个年轻小伙子,个头都不错,个个看着都文质彬彬的,就是少了一股子灵气。
白云曦正好说,青锦摆了摆手,“让他们自己说。”男孩子,这么大了,回个话还的长辈替着,想什么话,再过几年,都要成家立业。
要不是因为大夫人前面几个都是女儿,这白青霖现在都的比青锦大上几岁,如今,也就小了一岁。
可这差距,真不可同日而语,三个当爹此刻都有些汗颜了。
“回锦儿姐姐,我们都在元陵书院读书。”白青霖来之前,就得了白云曦的指点,要叫姐姐,不可叫锦王,胆子大些,不要畏畏缩缩的。
本来也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对这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堂姐,要说多恭敬,那是难说,但是锦王之名,却是如雷贯耳。
元陵书院,是原来大元最好的书院,就在皇城外不愿的紫旭山,看来,白家对孩子到也是上心。
“恩,功课学的怎么样,等考完就知道了,如今但姐姐的就问问你们,为何读书?”青锦说出姐姐二字时,暖春在一旁低头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