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明白心之所在,就这么血淋淋的被刺痛,不过,公子看中的女子,即便他说的再怎么样,也应该如他说的一样,没有那个女人比的上。
如此这般好的公子,那个女子为何舍得他这么痛苦。
“她即便千般不好,公子喜欢就好,何不回去找她?”以为是什么误会,水娘笑笑,只是眼中带了惆怅。
“她是我干女儿的娘。”一句话,让场面安静下来。
原来,已是人妇,公子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即便成婚,也让他如此念念不吗?
“公子,她既已成婚,这世上还有万千女子,总…酒多伤身,不喝了。”突然,没了喝酒的兴致,水娘拿去他的酒壶。
南宫炔酒劲上来,多过酒壶,“万全女子,都不是她。”
水娘的手顿了下,一滴泪莫名的就留了出来。
“别哭,别哭…”看着那双眼睛流泪,醉醺醺的南宫炔突然欺身向前,温柔的用手逝去水娘脸上的泪珠,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紧张兮兮,那么疼惜。
水娘知道,这被他捧在手心当珍宝一样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口中那个该死的女子,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可是,心里慢慢全是她。
越想,心里越发难受,眼珠子就连了线一般的落下,水娘觉得自己也是可笑,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好了,好了,不哭啊,不哭。”
水娘气不过,他越是这么柔情安慰,她越是气,一把将人抱住,“你抱我,我就不哭。”罢了,哪怕是个替身,也是一场梦,待他走后,不许,她还能有些念想。
“好,抱,不哭。”
怀抱很温暖,可是不是属于她的,她贪念这一刻的柔情,舍不得放手,想要的更多,人心果然是贪婪的。
“公子,你看着我。”
南宫炔转过脸,静静盯着对方,看着那双眼睛,再看着那张脸,渐渐有些清晰,酒意散了些,终于有些清醒过来。
手刚松开,眼神有些恍惚,水娘顺势一把将人抱住,她不许他退缩,她喜欢这个怀抱,他把她当成谁都可以,她不介意。
“松开。”
“不松!”
“松开…”
“不松。”水娘头一回脸皮这么厚,抬首看着对方,咬着嘴,眼中含着泪光,“公子,我是水娘,如果我这双眼睛像她,你就把水娘当成她,水娘不介意。”
有那么一刻的迷离,南宫炔忘了将人推开,被水娘紧紧抱着。
“公子,我是干净的,真的。”水娘羞红着脸,放下所有的尊严,盯着南宫炔的眼睛,她不后悔,人生,也许就这么一次放肆吧。
那种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否认,用了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的勇气,南宫炔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如果自己起身离开,或许这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勇气说这句话。
看着那双渴求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点点泪光,南宫炔心中是清楚的,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她,是一个叫水娘的女子。
可是,还是低头下去,吻上了那双眼睛,或许,是那眼中与自己有着的一样的深情。
是放肆也好,放任也罢,两个人的心思,两个人的深情,不管是为谁,或许就是为了这酒,为了一室恰当好处的灯光。
就这么纠缠起来,两句身体,略有些疯狂。
翌日,天刚刚亮,南宫炔起身,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充满涟漪的梦,甩头,因为酒醉,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掀开杯子起身,不期而遇,看到被单上的一团殷虹,心中无奈一笑,不由想起,昨夜那个女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略带倔强的告诉自己,她是干净的,那时候的眼神,换成任何人,或许都拒绝不了吧。
有没有把他当成其他人,他心里清楚明白,他南宫炔再不济,也不会张冠李戴无耻到这种地步,他知道,昨天晚上与他翻云覆雨的女人,叫水娘。
只是,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南宫炔竟然想要逃避一个女人。
起身,看着桌上放着洗好的衣袍,穿上,收拾了下,或许他该离开这里,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