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汉文先是呆若木鸡,然后是手足无措,最后求救的目光看向权胜男,“老板娘……”
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看起来就很有钱的贵妇,怎么就成他妈了呢?他不是被父母抛弃才流浪在外的吗?董汉文不喜反惊。
权胜男道:“我们进去说吧。”
董汉文反应过来,忙把徐青莲扶到画廊的休息厅内,安置她坐在椅子上,接着给她和权胜男一人倒了一杯热牛奶,“热牛奶可以舒缓下情绪。”
真贴心!
权胜男感慨,徐青莲却是心疼,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坐下。
“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贪婪的双眼不断扫视董汉文全身上下,最后聚焦在他的脸上,“你长得可真像他,天赋像,长得也像。”
虽然那个人没有寻找过儿子,但不得不说一句遗传基因真的好厉害。
“谁啊?”董汉文顺口问道,是自己的父亲吗?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妈妈。
“你父亲,王友先。”徐青莲叹了口气,“我们十年前离婚了,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恩怨情仇,都不应该连累到晚辈身上。”
所以,她没有隐瞒儿子的意思。
董汉文一愣,“是台湾那个国画大师王友先吗?”
徐青莲点了点头,董汉文学美术,知道王友先并不奇怪。
撇开人品,王友先的美术造诣极高,堪称大师。
“以前有人说过,说我长得很像王大师年轻时候。”董汉文挠了挠头,“我一直在学美术,也曾观摩过王大师的作品,也都看过他的生平简介和照片。等等,您说他是我的父亲?您是我妈?那我岂不是王大师十年前失踪的七岁儿子王鑫?”
眼前这位贵妇,就是介绍里尖酸刻薄俗不可耐和王友先感情破裂的音乐家徐青莲?
不像啊,一点都不像,要是尖酸刻薄俗不可耐是形容她这样的气质贵妇,他相信天底下很多女人都愿意尖酸刻薄俗不可耐。
徐青莲虽然不知道董汉文心中的想法,但她还是肯定了董汉文的话,“对,霍太帮我找到了你,你是我的儿子,也是王友先的儿子。只不过,这些年只有我和你姐姐在找你,王友先早就和他的小娇妻双宿双飞了。对不起,孩子,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没有早早地找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
董汉文摇了摇头,“在遇到我爷爷之后,我就没吃过苦受过罪,而且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也一直在学美术。您,您不要自责。您来找我,一直在找我,说明您没有对不起我。”
说到这里,他笑道:“其实我蛮高兴的,原来我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弃儿!”
是否被抛弃,一直都是每个不知来历的孤儿的心结。
权胜男不例外,董汉文也不例外。
徐青莲反倒哭了起来,“怎么能不怨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呀!孩子,你失踪的时候才七岁。你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情了吗?怎么会流落到香港呢?我们家乡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