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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第2页)

酸杏回道,这么将就些吧,也快天亮了呢。

俩人都没了睡意,侧耳听着屋外的风声树响,静候着天光来临。谁知,离天亮尚早,而俩人久已不再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了,特别是在叶儿离婚后的日子里。于是,酸杏先有了反应。被女人紧紧夹在腿间的裆根儿渐渐发热增大,麻痒的裆间传出一股久违了的冲动,惹得他手脚不老实起来,不停地磨蹭揉搓着女人业已粗糙的老皮。

女人低声道,老实点儿吧。都这么大岁数哩,还敢张狂啥儿吔。

酸杏“嘿嘿”地笑道,能张狂,说明咱还不老嘛。要是到了扶上马也纂不住缰绳的时辰,就离入土不远了呢。

女人不再吭声,任凭他把磨蹭揉捏的范围不断扩大着。酸杏又掉转过身子,爬到女人一头,把略感清冷的身子紧紧抱在同样粗糙的怀里。男人的胸怀还是那么宽厚,那么温热。一如二十多年前那个新婚之夜的感觉,安全又有依靠,为自己撑起了一片明净天空。在这样的天空下,俩人相互搀扶着,跨过了一道道沟坎,趟过了一条条河岔,走过了一段段凸凹不平的山路。就这么一直走到了今天,还将一步步相互搀扶着走下去。

第六章 大路弯弯1)

一九八三年入冬后的第一场寒流,就在人们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而至。

头天晚上,村人还处于清凉略嫌风寒的适宜天气里。傍晚时候,天上飘落下如牛毛般细密的雨丝,算是山村迎来的第一场冬雨。谁知到了夜里,却一下子就刮起了风。初时,风力尚小,只闻屋外树枝摇晃出的声响。就像蚕儿啃食桑叶的声音,轻柔爽脆,满院里“唰唰”地一片声响。

渐渐地,蚕儿声变成牛哞,轻柔变得粗野,爽脆变得暴烈。遍野里一片轰响,似有震天的擂鼓声滚过院落屋檐,无数的旌旗狂飘怒卷出撕巾裂帛般的风吼。侧耳听去,总有一种激昂的声调统领着万千声响,从北山顶上倾泻下来,发冲天之怒,携雷霆之威。一如山洪爆发,横冲直撞,摧枯拉朽。漫过山野,滑过林梢,淹没院落,一路咆哮着奔向山口,涌出山外,去肆意践踏山外大片的田地和村庄。

各家各户的窗棂门扇“吱吱呀呀”地磕碰着,发出痛苦的声音。圈里的猪仔也不安生地跟着哼叫,引得大人们不放心地一趟又一趟起床查看。

伴随而来的,便是愈加凝重的冷气寒意。原本盖着薄被子感觉正好时宜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抱紧了肩膀,缩成一个个肉团。凡是夫妻合床睡觉的,就往对方温暖的身子上挤靠。最后,便紧紧搂抱在一起,使原本两个单独的肉团合二为一,成为一个特大的肉团了。因了这样地挤靠温暖,便有不少夫妻被挤出了光火儿,暖出了星火儿。他们顾不得屋外肆虐的冷风和屋内渐寒的冷气,骑马坠镫,扬鞭逍遥一回。

酸杏便是这群扬鞭逍遥队伍中的一员。只是他的付出,要比别**了许多。

他本是跟女人通腿合盖一床被子的。听见户外风声渐紧,屋里又寒意愈浓,本待下床搜寻出厚点儿的棉被盖到身上。刚一翻身坐起,顿感寒凉异常。他又重新躺下,抱紧了女人的腿脚取暖,并把自己的臭脚丫子使劲儿地贴在了女人温热的怀里。

女人嘀咕道,下去寻床被子呀。

酸杏回道,这么将就些吧,也快天亮了呢。

俩人都没了睡意,侧耳听着屋外的风声树响,静候着天光来临。谁知,离天亮尚早,而俩人久已不再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了,特别是在叶儿离婚后的日子里。于是,酸杏先有了反应。被女人紧紧夹在腿间的裆根儿渐渐发热增大,麻痒的裆间传出一股久违了的冲动,惹得他手脚不老实起来,不停地磨蹭揉搓着女人业已粗糙的老皮。

女人低声道,老实点儿吧。都这么大岁数哩,还敢张狂啥儿吔。

酸杏“嘿嘿”地笑道,能张狂,说明咱还不老嘛。要是到了扶上马也纂不住缰绳的时辰,就离入土不远了呢。

女人不再吭声,任凭他把磨蹭揉捏的范围不断扩大着。酸杏又掉转过身子,爬到女人一头,把略感清冷的身子紧紧抱在同样粗糙的怀里。男人的胸怀还是那么宽厚,那么温热。一如二十多年前那个新婚之夜的感觉,安全又有依靠,为自己撑起了一片明净天空。在这样的天空下,俩人相互搀扶着,跨过了一道道沟坎,趟过了一条条河岔,走过了一段段凸凹不平的山路。就这么一直走到了今天,还将一步步相互搀扶着走下去。

第六章 大路弯弯

女人的默许和配合,更加刺激了酸杏。他开始动作起来。他如饥饿了的娃崽儿,把头深深埋进女人胸间,轮番吸允着早已松弛干瘪了的两个奶头。他把手捂住女人的门户,轻轻地抚摸着,挠痒着。女人也顺应着他的暗示,习惯性地把渐粗渐大的男根儿握在手里,轻柔地揉搓着。虽是没有了早年间的柔韧粘滑,只有干燥的体温盈满掌心,也已让俩人感到心满意足了。俩人渐渐粗重的气息喷进被子里,潮热的气息亦如温暖的春日。

酸杏腾出手来,朝手心里吐了些唾液,再把它抹到女人门户上。又将自己的男根儿润湿,便附身而上。他紧紧搂住女人日渐干瘪的身子,把终于勉强挺起的男根儿探到女人门户上,轻轻地研磨着,试探着轻轻推进。停歇了半刻,又轻轻地抽送。直到渐渐润滑,不再有干涩之痛,他才放心地大胆妄为起来,张狂多时,挣命良久。此时,他粗重的气喘也如耙田耕地的老牛,声响如雷,床摇地动。在最后时刻,酸杏集中起所有心念,调集起周身气力,挖掘出体内每一角隅里残存的能量。直感到头皮发炸,手脚抽筋,眼冒金花,堪堪难以完成最后地冲刺。待拼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残留于体内那点儿体液挤出体外,人也便如萎缩了的男根儿,立时瘫软在了自己女人身上。好像虚脱了一般,只管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歇息了半晌儿,女人抚摸着男人日渐瘦削的脊背,疼爱地嫌道,都这么大岁数哩,还要逞能拼这样的力气,不要老命了么。

酸杏也是轻抚着身下女人粗糙的皮肤,遗憾地回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呢,年岁不饶人哦。要是搁在早年间,一晚儿上两回马的时候都有呢,哪会像现今儿这么费事巴力呀。

女人说道,别这样讲哦,也是咱的心气不好。要是叶儿能安安稳稳地再过上好日子,咱也就不再这么愁苦哩,身子骨也就硬朗了呢。

一提到叶儿的事,俩人又都不由自主地各自叹了口气。

女人又道,也不知凤儿给提说得咋样哩。我就是担心,人家京儿一个疤麻没一点儿的滑顺娃崽儿,怎会同意再娶叶儿呀。咱是不是又在攀高枝瞎折腾呀。

酸杏的声音显得空洞而又飘浮。他说,我也不知哩,就看叶儿的造化咧。该着跟谁是两口子,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咱再咋样折腾,也是强求不来呢。儿女自有儿女的福,走到哪步算哪步,随她去吧。

俩人又唏嘘了好一阵子。直到天光大亮,冷风刹住了脚,户外的风声已被早起的村人弄出的响动所代替,女人才爬起身来,穿衣下床。

她对酸杏道,你还是再躺一会儿,狠狠地睡上一会儿回笼觉。我去做饭呀。等饭好哩,我再叫你起床。说罢,她又把堆放在床头上的杂乱衣服一股脑儿地盖到他身上。

酸杏点点头,翻身朝里,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

第六章 大路弯弯3)

酸杏醒来时,有刺眼的日光透过窗棂,斜斜地射到了干净的屋地上。堂屋外的锅屋里,传出隐隐地说话声。似乎有自己女人的声调,却始终听不出另一个说话的人是谁。酸杏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大概也有八、九点钟样子了,知道女人心疼自己,夜里又使过了力气,没有提早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儿的。他赶紧爬起身,穿衣下床,走到户外寒冷却明净的天光里。

因了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屋外景物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原本附着在枝条上的枯叶,都随夜里的寒风吹落殆尽。仅剩了稀稀落落的叶片,依然顽强地守候在枝桠间,在明显寒冷了的山风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地面上铺满了一层散乱的枯叶,在潮湿的地面上翻滚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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