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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第2页)

杏仔回道,还思量啥儿吔。他杨贤德除了抠搜咱外,就没给咱办啥好事。他好了,孬了,跟咱有啥儿相干呀。叫我说,咱眼下必须办好两件事。一是注意着点儿唐书记讲的提拔干部这件事。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不留力气地把娘推上去。有了位子,就能谋更大的事体,也能给更多人带来益处。没了权限,咱就算是有再好的盘算,也是空谈呢。杏花村这个地方也太小哩,一辈子窝屈在这么个山旮旯里,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呀。二是厂子的转型,也是眼下最叫人头疼的事了。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着,光靠咱自己的力量,就算愁死累死了,恐怕也无济于事呐。其实,咱不是没有出路。路子就在身边,就看咱咋样操作罢了。

木琴和京儿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是说“天然”厂么。

遍野尘埃【九】(10)

杏仔点点头,回道,是呢,就是沈玉花的“天然”厂。她的厂子自打开业起,就没正了八经地生产过。效益出不来,厂子早晚得叫高额的银行贷款和村人的脏话给压死咒死了。这些日子,我就一直在想,按理讲,“天然”厂是个与省城大公司合营的股份制企业,又有镇里的大力扶持,资金到位快,基建上马快,还有先进的机器设备和专业的技术人员,沈玉花又是个呼风唤雨八面玲珑的能人,应该是个出效益的好厂子。咋就会运转不起来呢,很不应该呀。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沈玉花也肯定有她的难处,“天然”厂肯定有内景呢。我给“天然”厂相了面哩,一定是省城那边出了故事。要么是人家省城那边的合作没有诚意,要么是两家之间的协调掉了链子,要么就是内部管理出了纰漏。除了这三个原因,厂子就不会弄到现今儿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地步。

京儿正端着茶杯喝水。听到杏仔这么肯定地分析,他停下杯子惊道,你咋敢这么肯定吔。省城公司要是没有诚意,还会呼呼隆隆地来搞合作,不是没事找事么。说到内部管理上,沈玉花和北山村的老百姓是倾家荡产捏着脑袋上项目的,哪个不是盼着厂子快点儿出效益,好补上银行里的这个无底洞哦。我听说,北山村人都把厂子当成了自家心头肉,比稀罕自家崽子还厉害地呵护着。连在厂子周围放牲畜都不准呢,更别提要在厂内捞啥油水了。年前的时候,有个小崽子混进厂里偷吃了点儿果子,叫人发觉了。村里的人硬是叫这户人家赔上了一百块钱才算了事。你想,就这么几个果子,能值几个钱吔。俗话还讲呐,瓜果梨枣谁见谁咬,况且还是个不懂事的娃崽儿,硬是不行呢。要说是协调上出了问题。那个沈玉花是个多精明的主儿,能把上上下下打点得滴水不漏,啥好事也没便宜过别人,净是她自己的和北山村人的了,还能协调不好那家公司么。我是不信的。

木琴饶有兴趣地静听着俩人的争论,就是一言不发。

杏仔到底被京儿逼急了。他就笑道,哥,我也不跟你争了。反正,我就是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到底是啥故事,我到现今儿也还讲说不清。等弄清楚时,咱也不用再为咱厂转型的事犯愁了。就怕等到弄清楚那一天,咱厂也不用转型了,那黄瓜菜也老早儿就凉了呢。

木琴忽然道,你俩再讲嘛,挺有意思的。

京儿奇怪地问道,娘,你咋的啦,净拿人家的拌嘴当乐呵,啥意思嘛。

木琴就笑,却不说明因由。她叫京儿去把凤儿喊来,说有事要跟她商量。京儿不明就里,起身出去了。锅屋里就剩了木琴和杏仔娘俩。

木琴问道,杏仔,你咋有这样的心思哦。咋就开始怀疑起“天然”厂跟省城公司合作的事了呢。

杏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是瞎寻思的。就是觉得“天然”厂弄得这样狼狈,没有特别的原因,是很不应该的。娘,你说是不是呀。

木琴认真地回道,我老早儿就盘算这事,至今还没理出个头绪来。今晚,你也这样讲。我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是事出有因的。得赶快弄清楚里面的原因,再做咱的打算。这事还势在两可呢,万不敢传了出去。咱还不知这水的深浅,一旦传了出去,造成不好的影响,可就被动了,还会惹出天大的笑话来呢。

杏仔随道,是哦,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琢磨这事的,跟谁人也没敢讲。也是想先弄清楚了原委,再跟你商量的。

木琴拍拍杏仔的肩头道,好哦,好哦,咱娘俩算是想到一起去了呢。

这时,堂屋里忽地传来一声盘碗摔砸声。随之,又传出了怀玉的嚎哭声,连带着茂生近乎恼怒的呵斥声,在这个被月夜浸泡得像要出水的农家小院里荡漾着。

遍野尘埃【九】(11)

木琴和凤儿结伴到镇子上,是在昨晚上才临时动议确定的。名义上,是去找杨贤德汇报工作,主要目的却是想趁机探听一下“天然”厂的内幕,捎带着再把有关杨贤德的传言透露过去,给他提个醒儿。

至于后一个意图,凤儿还说道,咱这是替古人担忧呐。这么严重的事体,他杨贤德能会不知么。我看,咱是在多此一举呢。

木琴回道,他知道了更好,要是万一还蒙在鼓里呢。提个醒儿,总比不提要稳妥。

凤儿就笑木琴的心太善了。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倒替别人担忧。她说道,嫂子,你好像不适合干事业的。干脆,你把手里的活计全撂了,就四处给人救难消灾去吧。

因是洋行开着大货车外出运货去了,厂子里的新车又没人会开,木琴和凤儿俩人就骑着自行车,边骑边唠,不紧不慢地朝镇子里赶去。

这个时候,路两边的山坡沟壑间填满了柔嫩的新绿,间杂着东一朵西一丛的艳色山花。远远望去,就有隐隐的清淡雾色在飘浮流荡。粗看起来,满目皆是;细瞧起来,却又踪迹皆无。树丛野草间传出一嘟噜一大串的虫鸣鸟啼,却从未间断过。忽而响起在前头,忽而又冒起在身后;时而在身右的坡崖树林里,时而又窜跃于身左的厚密草丛间。这鸣叫声或清脆明丽,或婉转流畅,或浅声低吟,汇成了一场独具天韵的音乐盛典。在这样的背景音乐衬托下,就有不安分的鸟儿东游西窜,有衣着艳丽得近乎夸张的蝶儿翩翩起舞,有不知疲倦的蜂儿授粉采蜜。

凤儿还取笑道,嫂子,你看哦,我爹的蜜蜂都飞到这儿来了。

木琴问道,酸杏叔和酸枣叔还在为那两箱蜂的事上火么。这么随口问着,木琴又禁不住笑出声来。

酸杏老弟兄俩弄丢了两箱蜜蜂,心疼得俩人就如疯狗一般。俩人白天夜里也不回家了,不错眼珠地守在蜂场里,连喝水吃饭都要家人去送,真正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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