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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第2页)

果如王工所说的那样,省城合作公司在沈玉花无休止地纠缠与逼迫之下,开始露出了它的狰狞面目。沈玉花扬言,要通过法律渠道,来解决这场投资纠纷。她还没有考虑好怎样操作呐,合作公司就早已选聘好了专业律师在等候着。沈玉花正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要在哪个法院提请诉讼呐。合作公司就已经在省城一家地方法院立了案,并通知“天然”厂在规定时限内前去应诉。沈玉花还没想好,应该叫合作公司承担怎样的经济赔偿和法律责任。合作公司就已提出,“天然”厂因不能如期履行合同,拿不出合格产品,造成了合作方严重的经济和信誉上损失,要求赔偿一百万元,并解除合作合同。

前线告急也就罢了。谁知,后院里又冒起了滚滚狼烟。

沈玉花也算得上是位深谋远虑的能人了。在与合作公司交火的前期,因了银行的还贷催逼,她就意识到,必须安置好大后方,让自己腾出更多的精力,来打好跟合作公司的这场恶战。因此,她才强拉上木琴和凤儿,共饮苦酒,痛诉衷肠。在这场看似斗智斗勇又真假难辨的感情交流中,木琴达到了自己的初步目的,为“天野”厂的未来大业做了胆大妄为地奠基。沈玉花的收获更多。她出乎自己意料地顺利达到了以下几个目的:一是银行穷追不舍地追讨贷款利息,被木琴的大力援手立时摆平了。二是稳固了大后方,腾出了自己所有时间和精力,以与合作公司背水一战。三是万一官司输了,“天然”还有个退路可走,不至于落得个倾家荡产**蛋精光的地步。应该说,沈玉花的这步棋走得煞有深意。

让她万没想到的是,后院放火的,并非外人,而是北山村父老乡亲们亲手点燃的。

“天然”厂惹下的天大官司,早被厂内知晓内情的人传了出去。村人在经过了最初的惶恐和惊怕后,随即便纠结在一起,统一了意见,抱成了一团儿。他们就是抱着一个死理,若是厂子垮台了,全村老少爷们就会背负上大山一样重的债务,今生今世算是还不上了,还要拐带得后世子孙来偿还。若是,这日子还有个啥奔头,统统逃荒要饭去吧。而惹起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人前背后总以女强人自居的沈玉花。常言道,打酒的跟拎瓶的要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绝不能这么便宜就放过了她。于是,只要是沈玉花呆在村里的时辰,村人们便早晚地盯住了她,生怕她扎翅飞了,鞋底抹油溜了。不管沈玉花走到哪里,她的屁股后必然会跟着一嘟噜一小串的老人婆娘。有胸怀全村着眼自家的,有诉苦念穷经的。更有人一个劲儿地质问,村集体的损失到底要谁人来承担,老少爷们今后怎样过日子。

沈玉花本就被官司缠得六神无主眼冒金星了。再叫村人一闹腾,更是烦得要死气得要命。她便没有好话可讲,冷着脸面东堵一句西蹭一句,终是把村人惹火了。村人不仅没有减弱了质问埋怨的力度,反而愈加火冒顶梁。言语更加犀利了不说,连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罩着一层冷霜寒气。大有要舍掉沈玉花一身刮,来保全北山一村老少爷们的阴险企图。

这种内忧外患的逼迫局面,让沈玉花既寒心又上火。她觉得,自己已成了被架在**上烧烤的秃毛鸡,就等着叫人张嘴吞食了。这个时候,走投无路的沈玉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同样也是焦头烂额了的杨贤德。

花开花落【二】(2)

这些日子来,杨贤德的日子也不好过。镇子里的好多大事,都需要他来拍板定案。自己亲手竖起的“天然”厂这块响牌牌儿,却在绝望中缓缓地倾倒着。更为要命的是,县里准备在下半年着手对乡镇领导班子进行调整,且还有镇党委书记的空缺候着。已经错过了一次升迁机会的杨贤德,当然要把宝全力压在了这次调整上。数算来数算去,全县现任众多乡镇长中,能够再上一层楼的,唯有杨贤德自己了。他的任职时间最长,资历最高,希望也最大。这让杨贤德瞪圆了眼珠子,等焦了心肺,盼出了眼角纹儿。为此,他还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县政府,打着汇报工作的幌子,去找老领导杜县长探口气。

杜县长显然也为上次没能保住杨贤德而深感歉意。而且,平心而论,杨贤德除了有点急功近利外,工作上还是有着很强的魄力和干劲儿,北山镇的各项工作一直走在全县前列。对此,杜县长比较满意。他没有明说这次县里的调整意图,但很热情地鼓励杨贤德好好干,县委、县政府不会埋没了有功绩的人才的。末了,杜县长还难得地拍着杨贤德的后脑勺骂道,好你个臭小子,只管把脑筋儿用在竖你的牌牌儿上面就行哦。只要出了成绩,还怕别人抢走么。

这次会面,给杨贤德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能够从杜县长的言谈举止中,看出县领导的明了用意,当然也就探知了组织上对自己的印象和看法了。但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就有传言在不知不觉中四下里蔓延开来,且传得沸沸扬扬。闹得官场、坊间随处可闻。

先前,杨贤德还没当回事,依旧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体。特别是忙三火四地过问着“天然”厂的这场官司,大公无私地帮沈玉花谋划和布局。这个时侯,就不断地有县城及部分乡镇的伙计同行们频频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打探证实这事。这就叫杨贤德心里发毛,觉得无风不起lang,有风声必会有起风出响的来处。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了帮“天然”厂打官司的事,集中精力上蹿下跳地探寻传言的真伪。

杨贤德还没彻底打探清楚实情呐,县纪委却叫他去谈话。杨贤德去了之后才得知,外间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的确有人接二连三地给市、县两级纪委写举报信,说他在北山镇诸多方面存有经济上的问题,要求他据此配合县纪委的调查。同时,县纪委书记还特意提醒杨贤德,凡是涉及到“天然”厂的各种事务,他杨贤德暂时都不得再插手。等调查过后,再视情形而定。

当时,杨贤德眼前一黑,差点儿气昏在纪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杨贤德愤怒地吼道,这是诽谤诬陷。

怒归怒,吼归吼,纪委已经作出了决定。在没有查清事实真相之前,没有个明确说法,任你是天王老子,这决定也是更改不了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贤德便时常在镇子和县纪委之间两头跑。既要冷静地履行好一镇之长的职权,还要十分审慎地接受县纪委的调查讯问。至于“天然”的官司,由于有了县纪委的告诫,杨贤德有意回避了,不再过问此事。有时,他甚至躲着沈玉花,不敢过分跟她照面。因而,沈玉花的处境及“天然”厂官司的进展情况,杨贤德便一无所知了。

沈玉花当然听说了杨贤德此时的尴尬处境和不利局面。但是,她不去找杨贤德,又能去找谁来商讨主意呢。在踌躇了几天后,沈玉花还是腆着老脸,进了镇大院里。

此时,已到了盛夏,已有多日没有下雨了。灰白色的天空里悬挂着一轮刺眼的骄阳,喷吐出灼热的光线,毫无遮拦地射向地面。地面上被烘烤得着火一般,到处滚涌着热lang流火。街面上,已难见到行人。间或有一两只狗儿露面,也都伸着长长的鲜红舌头,耷拉着尾巴,紧贴着墙根阴凉处,一溜儿小跑着匆匆溜过,不敢过多地停留。即使有人佯作痛打状,狗儿们也不敢有丝毫地反抗或狂吠,反而贴得更紧,溜得更快。

百姓们上地锄草铲地,都调整在早晚的时间里。天还不太亮,人们就趁着凉爽,早早出工。到了下半晚儿,再抓紧忙活上一阵。中午的时候,则蹲坐在自家小院里喝茶休憩,或是拎着马扎、杌子,聚到街头巷尾的树荫下,谈天说地讲古论今,惬意逍遥得紧。

花开花落【二】(3)

镇大院里没有一丝儿风,更显得蒸闷灼人。院里的几株高大垂柳,愈发低垂下柔长的枝条。茂密的叶片也疲软地耷拉着,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头儿。各个办公室里的门窗,尽皆大敞四晾着。各式的吊扇、台扇、落地扇,全把风速调到了最大档位上,发出“嗡嗡”的声音。虽是风速不小,旋起的风头把办公桌上的纸张吹得抖动不已,却难感凉意。屋内和屋外的气温近乎相同。空气已被灼热,旋起的风也尽是热风了,送不来凉意,解不得热渴。就有人蹲坐在电扇底下,喝着凉开水,冒着黏腻腻的细汗,手里不停地摇着一柄柄大蒲扇,依然难解周身近乎凝固了的酷热暑气。

沈玉花径直来到杨贤德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党委办公室后面的一排屋,是单独的一间,与胡书记的单独两间办公室比邻。胡书记办公室的门窗紧闭着,想是他不在屋里。这正好随了沈玉花的愿。

杨贤德的办公室里很是简陋,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档案厨、一落地扇,外带一组沙发和茶几。门口放着一个脸盆架,一个搪瓷花脸盆,上面挂着毛巾。就是这点东西,也把一个不算太大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他的屋里也是热得很。那台落地扇“呼呼”地摇转着,对着他的身子拼命地吹着,却并未带给他多少凉爽。他也是不得不手握一柄大蒲扇,趴在办公桌前,边扇边认真地审阅着一摞稿子。身上的汗衫紧贴在细汗不断的肌肤上。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是沈玉花进了他的办公室。杨贤德撂下蒲扇,把落地扇头推向了沙发的位置。他招呼沈玉花坐下,还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凉茶。

杨贤德开口问的就是,官司打得咋样了,有新进展么。

沈玉花擦擦额头上的粘汗,一口气把凉茶喝了个底朝天。她喘息着回道,有新进展的,都是人家的。咱处处落在了腚后头,就等着人家操刀割肉哩。

杨贤德惊道,咋儿,咱被动了么。

沈玉花就把合作公司的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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