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亚瑟看着鹿游远有些担忧:“那你想他吗?”
鹿游远转头朝向天花板,眼神很迷离:“想习惯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那你伤心吗?”
鹿游远没有回答飞亚瑟,伤心吗?
他该伤心吗?
可是秦池州又不是不爱他,自己也不是不爱他,他要为什么伤心呢?
为他们的分离伤心吗,可是他又从没觉得秦池州真正离开了他。
一般在白天,鹿游远早晨会去送报纸,中午十点赶去餐厅工作。
这天,鹿游远送完报纸看时间还早,坐在街边的休息椅上,看着走在路上的人,巴黎不愧是时尚之都,每一个人出门都像是在走一场秀一样。
就是那么轻易的,鹿游远从芸芸众生中发现了秦池州的身影,他站起来,不顾自己生命安全闯了红灯穿过马路,跑到了米拉波桥上,以最快的速度越过人海,气喘吁吁的追上那个背影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
那个人转过头奇怪的看着鹿游远:“先生,请问,你有事吗?”
鹿游远看着陌生的面孔,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人朝鹿游远友善的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走自己的路,鹿游远站在原地,自嘲道:‘秦池州怎么会在这呢’。
鹿游远转过头,看着行走着的行人,每一张面孔,每一个身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变成了秦池州的样子,他周围像围绕了无数个秦池州,眼花缭乱,恍恍惚惚。
鹿游远抬起头看着蓝天,不让眼泪流下来,实际上,他是想秦池州,好想好想……
鹿游远低下头看着路过自己的每一双鞋子,人们渐行渐远,只有落寞的他形成了一个灰暗的剪影,法国这么美,他却看不进眼里,什么浪漫什么迤逦在他那都黯然失色,生活索然无味,没有色彩可言,其实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就只是活着而已。
鹿游远转身走回到刚才得休息椅旁,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趴了一只小哈士奇。
他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哈士奇的脸,那只哈士奇伸着舌头,舔着自己嘴边的毛,这个蠢萌蠢萌的脸,让鹿游远想起了秦池州那张傻笑的脸,有点像,都有点二。
小哈士奇把头伸到鹿游远面前,用舌头舔了舔的孟熙的脸颊,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湿润,是什么时候,泪腺开始不听话了。
鹿游远吸吸鼻子,抹干净脸上的泪。
从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放到它的嘴边,小哈士奇用鼻子嗅了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