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然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现在一心求死,谁理他这个神经病。
白亦周也没想得到他的回答,轻笑的讲:“来救你的人已经先你一步去见了上帝,你放心,你也不会比他们晚多少。”
听到有人来救自己,刘世然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瞳孔放大。他在意的不是自己还没被放弃,而是那些来营救人员的牺牲。只是他的这个微妙变化并没有人看见。
“克瑞斯,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也别期望你能摆脱这深渊。”
刘世然清楚这点,所以在他知道自己暴露的那一刻,就没想过活着的这个事情。他跟在白亦周身边几年,什么残忍的手段他都见过,有时也审问过其他的卧底,现在他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全在自己身上一一验证,这算是轮回吧?
他当卧底这么多年,杀过不少人,也没少干坏事,他就是现在死了也无怨言。
白亦周起身,俊美如斯的他慢步闲庭走向刘世然,微微俯身望着他的脸。“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要是乖乖配合,我会给你个痛快。”
刘世然想笑,但牵动的肌肉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于是他放弃了,费力的喘息问:“周爷,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白亦周淡漠薄凉的眼睛一眯,危险的望着他。
这要是换成以前,刘世然会怕他,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现在白亦周已经威胁不到他了。
沉默几秒的白亦周猛一腿踹他肚子上,紧接抄起旁边的黑色长掍抽他脑袋上。
刘世然被踹得飘起来,要不是手被吊着他一定会飞出撞后边的墙壁上,而后面那毫无保留的一掍,打得他脑袋一片混沌,本来视力薄弱的左眼似被血腥胧罩,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白亦周在眼前晃的影子。
两个护卫队的人押住晃荡的刘世然,把他的头抬起,方便白亦周审问。
白亦周抽完一掍子,便掐住他脖子,拿着棍子的手动了下,在黑色的软棍弹出尖锐的钢针时近距离的对准他眼球。“克瑞斯,别跟我耍花样,你信不信我可以将你的肉全部割下来,还能让你保持清醒?”
刘世然充血肿起的眼睛眨也没眨,他虽然脸对着白亦周,实际却根本看不清他俊美而凶狠的脸。“……周爷,我真不知道你要知道什么……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呻吟声充斥整个审问室,让所有室内人员心里巨震,但他们更多的是冷漠毫不动容的站着、看着。
这间审讯室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是刘世然的这句似最后的吼叫,都蚊丝未渗透这厚厚的混泥土墙壁和房门。
白亦周抽出血淋淋的棍子甩地上,对押住刘世然的人讲:“把他弄醒。”
等白亦周走开,护卫队的人拿来一桶温水泼向疼晕过去的人。
而在此同时,旁边有人递上干净的毛巾给白亦周擦手。
白亦周擦了手,重新坐回椅子上,拿了杯佣人送上的红酒,尽显优雅显贵的品味着。
红酒在白色的灯光下更为鲜艳光泽,在玻璃杯里晃荡轻缓的摇曳,最后被浅色薄凉的唇喝掉。
白亦周的一举一动都优美得像幅画,但在血流如柱的刘世然面前,他像个优雅的恶魔,而他喝的也不是上等红酒,更像是鲜红的血液。
刘世然的左眼已经彻底废掉,比白亦周杯里还红的血不断滴到地上,很快将地染红。
痛晕过去的他被温热的水泼醒,他在意识恢复的时候麻木的想着,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
白亦周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般,闲致的讲:“克瑞斯,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死吗?”
刘世然已经无力回应他,他只想静静的等待血液快点流尽,在这最后的温暖里死掉。
可白亦周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温热的水很快变冷,医生也在白亦周的授意下为他进行包扎。
白亦周看将一圈圈白色纱布染红的眼睛,饶有兴质的讲:“克瑞斯,我最近碰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要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