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应榆点了点头。
“跟祁淮吵架了啊。”林原是学校乐队里敲架子鼓的,手里拿着鼓棒,凑到白应榆身边,用鼓棒戳了戳对方的肩膀。
白应榆神色一僵,没有回答,林原也没有逼他说什么,只是把鼓棒放了起来,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折叠伞,撑了起来。
“不想回他那儿就跟我走,我带伞了,有我……我们几个室友在还怕他欺负你?”林原当时好像是这样说的。
白应榆记不清了,他只是知道自己不是不想回去,是不敢回去。
祁哥看到他一定会觉得厌烦,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面对祁淮,便真的跟着林原回到了寝室。
此刻他洗完澡,把自己的湿衣服放在盆里,拎起林原借给他的t恤,起初还怕是短袖会冷,穿上后白应榆才发现,林原的短袖穿在他的身上就和长袖没有什么区别。
从独立卫浴里出来的时候,白应榆还有些拘谨。
太久没有回来住,他还是怕林原和沈江禾排斥他,笑话他是个结巴,白应榆穿着林原的衣服都大了一圈,裤子还得提着腰头防止它不掉下去。
“林、林原,谢、谢你的衣服。”白应榆提着裤子走到自己床边,林原刚好把手机从手里扔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白应榆一怔,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抬头疑惑地看向林原,却因为身心俱疲,除了基本的几句谢谢,他已经没有力气问什么了。
“刚才帮你铺被子手机不小心被我摔了一下,我看一下坏没坏。”林原说起谎来,脸都不红一下。
“没、没关系。”白应榆不在意地笑了笑,对面的林原却看直了眼。
他头发吹干后看起来更柔软了,眼角的红格外惹人,就连白应榆耳朵上的痣都像是冬青上的一点花蕊似的。
“行,那就早点睡吧。”林原挠了挠头,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他刚爬上梯子,坐在上床准备躺下时,白应榆正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扶着床栏,奈何重心不稳,只能两只手都用来扶着两边。
结果,他的手刚从裤子上撒开,那裤子便滑落到脚踝,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还有半个被内裤包裹着的圆润的小屁股,。
就连大腿根处的红痕都一清二楚,显而易见是谁干的,不过很快白应榆就把裤子提上去了。
即使如此,林原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反应,毫不夸张。
喉结滚动两下,林原把视线移开了,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大爷的!”
白应榆肩膀哆嗦了一下,敏感地用余光偷偷看了林原一眼,见不是在对自己发火才放松下来。
对面床的沈江禾还沉溺在游戏里,林原床上的帘子拉上了,白应榆有了自己的时间,从口袋里把白天祁淮扔在地上,碎得稀巴烂的那个物件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