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着胡须,哈哈一笑,“不瞒诸位,这笔字,以及这篇文章,都出自同一人。此人正是我家夫人。”
“怎么可能?”
“我们知道纪先生维护燕夫人,可是你也不该说出这等弥天大谎。”
“就是!究竟是哪位大能人物为燕夫人代笔。好生没趣,竟然让人代笔,冒充自己书写。”
这群世家大佬不给半点面子,当场就脑开了。
他们承认,燕云歌有经世治国的能力。
但是要说到,区区二十出头的燕云歌,还是一位大学问家,一位书法家,说什么他们也不相信。
一定有人代笔,肯定有人代笔。
想要在文坛扬名,竟然采取如此卑劣的办法,而且还被人当场揭穿,真是臭不要脸。
脸皮得多厚,才干的出这种事情。
纪先生不着急,他一脸肃穆。
见大家七嘴八舌,似乎是坐实了燕云歌找枪手的罪名,他很愤怒。
他抄起茶杯,重重砸在地上。
虽然他是老头子,也有匹夫之怒。
“尔等休要胡言乱语!老夫若是有一句欺瞒,如果今日就是一场弥天大谎,老夫当场将头拧下来给诸位当球踢。”
众人蹙眉,半信半疑。
纪先生继续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有人代笔,文章作者另有其人。老夫斗胆问一句,天下哪位圣人,能写出这样的文章?若是圣人所写,为何之前没有发表?再一个,圣人又怎么可能为了我家夫人代笔?”
“莫非是你们从哪里找到了不出世的大才子?”有人小声嘀咕。
纪先生闻言,气得大骂,“放屁!”
这话真脏,诸位世家大佬纷纷露出不赞同又嫌弃的表情。
纪先生半点不在意,他说道:“我家夫人,统共只有七郡地盘。除开六郡,单说平阳郡,并无世家存在,更不可能存在不出世的大才子。
诸位应该很清楚,我家夫人来到平阳郡的时候,平阳郡就是一片荒地,哪来什么人才?你们给老夫找一个能写出《民富国强论》文章的人才出来,老夫照样将头拧下来给你当球体。”
“纪先生莫急,你说文章是燕夫人所写,而且书法自成一体,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啊。听闻,近几几个月,北梁流放了大批世家罪人到平阳郡,此事当真吗?”
纪先生呵呵冷笑,“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批流放者当中,有当世圣人,为了脱罪献上文章,甘愿给我家夫人当枪手,是吗?”
对方尴尬一笑,却并不心虚。
不光是他,很多人都是这么猜测。
纪先生反问道:“敢问诸位,北梁流放的世家罪人,诸位手头应该都有名单吧。请问,名单里面哪位称得上当世圣人,能写出《民富国强论》。你们都说说,给老夫一个名单,老夫现在就命人将名单上的人统统请来,一个一个验证。”
“这……”
诸位世家大佬迟疑。
北梁的动静,当然瞒不过大家的双眼。
他们的确有名单。
要说被流放的这些人,其中有没有才华者,肯定有。
但是要说能写出《民富国强论》,却有些牵强附会。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是半信半疑。
有人站出来,“纪先生见谅,并非我们有意挑刺怀疑,实在是因为燕夫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会写出这样的文章,又怎么能年纪轻轻书法自成一派。
不瞒纪先生,之前我们都对书写请帖的人做过猜测,认为至少浸**法一道二三十年,方能自成风格,锋利无匹!”
纪先生哈哈一笑,眼神轻蔑不屑,似乎是在嘲笑在场诸位都是见识浅薄之辈。
他吩咐身边人,“去将夫人历年来处理的公文,批示,平日里偶然所得的文章都拿来,也让在场诸位开开眼界。
尔等总是拿我家夫人的年龄说事,这是何等的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