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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王氏同何氏争抢时,指甲将何氏的手抓了四道血痕出来,何氏正捧了手叫痛,不及拦她,一见自己镯子碎了,哪得不心疼,顿了足哭道:“你今儿要是不打死我,你也不算是个人。”说了就往王氏怀里撞。丁丰忙抱着她道:“娘子,她的你婆婆,打不得。” 何氏叫丁丰抱住了动弹不得,回身就给丁丰一个耳刮子,手势纯熟,显见得平日在家也是打惯的,何氏啐道:“你个假男人 ,谁是你娘子。”

王氏见了这样,心痛儿子又要上去打何氏,大郎眼疾手快也抱住王氏道:“你安分些,这里不是我们家,你这样混闹瞧在这些丫头眼里,我们团圆儿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王氏也啐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那个泼妇那样糟蹋你儿子,你不去打她反来拦我?”

大郎与王氏不同,心地还存善念,纵觉得是自家亏欠了何氏,故此何氏有时斥骂丁丰他知道了也装不知道,此时见何氏出手打丁丰,到底心痛,只是天底下哪有公爹去打儿媳妇的理,也只有罢了。又兼身在苏府,闹得狠了,也是叫团圆儿没脸,说不得,只好连酒席也不吃,拉了王氏就往外走。丁丰见了,也拖着何氏跟在后头,朱大娘同丁富倒落在最后。

朱大娘见儿媳媳妇都走了,要去拉丁富,却见丁富的脸涨得通红,甩了朱大娘的手就低了头就朝外冲。想丁富也是十三四岁的人了,知识已开,见自家母亲这样蛮不讲理,嫂子又跟个疯婆子一般,羞愧已极,连朱大娘也一起恨上。

只不说王氏在苏府这一场闹,果然成了笑话,人人都在背后暗笑,连带团圆儿一起没脸,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只说苏员外今儿在酒席上人人奉承,个个恭喜也就多喝了几杯,待到席散已有了几分酒意,就想起要瞧儿子来,就扶着宝泉的肩摇摇晃晃到了团圆儿房中,叫道:“快把我儿抱出来我瞧瞧。”素梅忙过来扶着,道:“员外,你醉了呢。”

苏员外也斜着眼瞅了素梅几眼,道:“你是素梅,快扶了我去见你们小少爷。”素梅因得了团圆儿吩咐,若是员外来瞧儿子,无论如何要将他引到自己房里来,此时听苏员外这么说,便笑道:“小少爷在姨娘屋子里睡觉呢。”她话音才落,苏员外已然甩开她,自己就摸着墙进了团圆儿卧室。

但见团圆儿云鬟整齐,脸带脂粉,比之上午洗三时所见精神多了,便凑过去笑道:“姨娘梳妆了,倒是和从前一样美貌。”说了就在床上摸,问:“我儿呢?我儿呢?”

团圆儿见他寻儿子,便做出个委屈样儿来道:“员外心中就只有平安,没有妾了了吗?”苏员外听说,抬了手摸一摸团圆儿的脸,笑嘻嘻道:“你生了平安,就是我们苏家的大功臣,我又怎么会不理你,凭你要什么,只要我这里有,我都赏你。”

第 36 章

团圆儿自听了王氏的话就在盘算怎么痛苏员外开这个口,此时听他自己说了,但凡她要但凡他有都能给她,喜出望外,又怕他是酒后糊涂,此时不说,待得明天他就忘了,忙抓着苏员外的手道:“员外,你当真都肯依妾?”苏员外此时酒已有五六分醉,眯着醉眼道:“你说,你想要什么?可是你屋子里少什么东西了?还是你爹娘又要想铺子了?”

团圆儿听了,故意哭道:“员外眼中妾就只会要东要西的吗?妾就没半分其他好处了。”苏员外便道:“你只消乖乖的,我就记你的好。”团圆儿哭道:“员外记得又能怎样呢?员外整日在外头忙,家里头有什么事,你又如何知道。”

苏员外见她哭,就在她床上坐了,道:“我听说月子里的女人不能哭,眼会瞎的。可是下人们不听使唤给你气受了?”团圆儿见他接了话去,心中暗喜,脸上依旧做个戚容道:“下头的丫鬟婆子还不是瞧别人的脸色行事,她们哪里有胆子违抗呢。”苏员外听说便皱起了眉,道:“你说的是大奶奶?”

团圆儿哭道:“员外,大奶奶一直把妾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她手底下的丫鬟都敢顶撞妾,妾一概忍了。只是妾如今有了孩儿了,若是大奶奶把气撒在我平安孩子的身上,妾也活不成了。”苏员外听了这话,眉头越皱越紧:“依你说话,你要怎地?”

团圆儿见他脸色不好,竟是酒也醒了一二分的样子,暗自高兴:“妾不敢说。”苏员外怒道:“你好生罗嗦,可说不说?”团圆儿见他这样,心中便又几分害怕,只是事已开了头,也不好收尾,这屋里郑妈妈是金氏的耳报神,那个罗妈妈更是衔着恨,这番话保不齐已经叫她们听了去,金氏还能不知道?少不得一博了,想到这里便道:“奶奶十年无子,已然犯了七出,员外就是休了她,亦没人能说什么。”

她这话才一出口,脸上就着了一掌,却是苏员外打的,苏员外是个男人,又在酒醉激怒下动的手,手底下便没有分寸,团圆儿只觉得两耳做鸣,眼前一片黑,倒在了枕头上,连云鬟上插的簪子也一并打落,可怜她痛得话也说不得,想哭也哭不出,又听苏员外骂道:“你个黑了心肝的小贱人,也敢踩着你大奶奶。你大奶奶何等贤良的一个人,你这里是少了吃少了穿?就敢红口白牙说她欺你。就是她太和软了,才纵得你这样目中无人,若是她早些给你上规矩,你就敢猫狗不闻的把你那混账老娘接了来?也是我平日太娇纵你了,你如今不独敢欺你奶奶,连我都要架上火炉子去拷。”

苏员外越说越气,瞅着眼前的团圆儿十分的讨厌:“我瞧你嫉妒你奶奶,那才真是犯了七出,罢了,我明儿就一顶轿子送你家去,你只放心,你奶奶那样慈善一个人,她必定好好照应平安孩儿,原本平安夜该管她叫母亲。”又叫:“宝泉,把小少爷抱到奶奶屋里去。”拔脚就要走。

团圆儿再料不到是这个结局,不是金氏要被休,倒是自己要被赶了出去,唬得慌了,情急之下,抓起方才叫苏员外打掉的簪子,抵着咽喉道:“满富阳县谁不知道妾给员外做了姨娘,如今员外要送妾出去,妾只有一死。”说了一用力,金簪子就刺破了皮,沁出血来。

苏员外的酒也就吓醒几分,道:“你把簪子放下,有话好说。”团圆儿哭道:“员外要分离我们母子,妾也不能活了,与其叫员外送妾回去,受万人耻笑,妾只愿死。”外头素梅等人也惊动了,都进来跪在地上道:“员外,姨娘才生了小少爷,身子弱,经不起打啊。”“员外,姨娘还小呢,说话不知道轻重,员外包容些。”铃儿又到团圆儿床前去扶她,只见团圆儿半边脸都肿了,唇边沁出血丝来,不由抱着哭道:“姨娘,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可痛不痛?”

团圆儿也哭道:“员外,妾再不敢混说了,妾以后好好伺候奶奶,不敢再有其他想头,员外就是不看在妾伺候员外一场的份上,也瞧在平安孩儿的份上。员外把妾送回去,妾只有一死,员外忍心叫平安孩儿就没了亲娘吗?”

苏员外看了这样,倒也不好执意把人送出去,只道:“即这样,你且留着,平安孩儿却不能交给你带,没的把我那孩子给糟蹋了。”说了就命奶妈子朱娘子抱了平安,又收拾了一概应用的东西久搬到金氏哪里去。

团圆儿是才产育的人,又是难产,身子早折腾亏了,经这一场闹,已然神虚力危,一听苏员外要把孩子抱了走,一急之下竟晕了过去,苏员外正在气头上,瞧也不瞧,抬脚就走。素梅等人忙过来救,团圆儿身下的恶露本已少了许多,经这一闹,又多了起来,不一会就沁湿了裤子,陈妈妈见了不由失声叫道:“完了,血山崩。”素梅春杏等人听了这话儿,不由都吓哭了。郑妈妈见了团圆儿这样凄惨,虽觉她很是自作自受,也不由生了几分怜悯,见陈妈妈咋呼,便斥道:“什么血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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