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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题的孩子才能笑得出来。

他们是游牧民族,以放牧牛羊为生,然而现在草都枯死了。没有了草,动物几乎都饿死了。一个躺在路边用帽子遮脸的年轻人对我说道:

“牛羊都死了,清早起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清早起床就没什么事情可做,这真是令人茫然而可悲的事。他们从粮食仓库里得到的救济品都是杂谷等农产品,这对以肉类和牛奶为主食的他们来说很不习惯,所以吃了以后会拉肚子。但是很多时候他们连这些东西都吃不到,只能活活饿死。

我走进一座帐篷,看见一位母亲和她相依为命的3个孩子。女人的丈夫一年前去世了。他们居住的地方很难称作“家”,那只是用破布和杂草编织而成的地方,地面是坚硬的土地。这3个孩子有两个差不多大,另一个还在吃奶,也许是在孩子的爸爸死前不久才怀上的吧。

两天都没东西吃的妈妈已经没有乳汁了,婴儿只能用力吸着妈妈的乳头。这位妈妈以卖炭为生,但最近却卖不出去。大家的日子都很艰难,谁有钱买炭呢?再说这里又没有一个过路的人。

救济的粮食仅仅能够维持他们的生命,让他们不至于饿死。既然没有了牲畜,游牧民的生活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第二天,粮食配送车总算到了,爱谷阿姆可以避免死亡的命运了。难道孩子们只能这样生活下去吗?要知道掉在地上的100韩元(相当于人民币元—译注)硬币就可以让她吃上一顿饱饭呢。

风的女儿,爱谷阿姆(3)

此时此刻,地球上仍然每4秒钟就有1个孩子死于战争或饥饿;每天都有万个孩子不是饿死,就是成为战争的牺牲品;此外,还有2亿5000个孩子是忍受着繁重劳动的童工。这些孩子的痛苦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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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大陆(图)

等待粮食到达的时候,坐在地上穿项链有助于克服饥饿吗?刹那间,我为非洲人的审美观悲伤起来。

因海明威的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而闻名于世的乞力马扎罗山巍然屹立在肯尼亚。在肯尼亚境内有很多部族,他们有着非洲黑人特有的肤色,独特的服装穿着,然而他们却毫无例外地承受着疾病和饥饿的痛苦。特别是那些生活在偏僻地区的部族,要么活活饿死在没有任何食物的龟裂原野,要么变成野兽们的美餐。往往一天就会有几个孩子饿死,父母们只能抱着死去的孩子哭泣。他们认为,死亡非人力可以阻挡,是命中注定的。

关于“肯尼亚”这个国名的来源,历来存在着好几种说法,然而最有说服力的说法是来源于表示“鸵鸟山”的Kenya(肯尼亚)。这座山的山顶堆积的皑皑白雪和黑色的岩石形成鲜明的对照,看上去就像鸵鸟的头。

上帝创造的美丽的鸵鸟山俯视着这个国家,然而今天的肯尼亚,却饱受艾滋病的肆意蹂躏,几乎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这场悲剧的根源是当地非人的陋习。该陋习不仅严重摧残了女性的人权,而且也成为传播艾滋病毒的主犯。根据当地的传统,凡是失去丈夫的妇女和父母过世的未婚女孩都会被认为是不圣洁的。她们要想再婚或参加死者的葬礼,就必须跟村中被称作“恶魔清洁工”的男子发生关系。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习俗!

距离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大约9小时车程的西北地区有个小村庄,这里生活着一个名叫安卡卡的男子。平常他无所事事,嘴里总是有股苦涩的酒味,肮脏的衣服上、下巴颏的胡子上总是粘着吃剩的食物残渣,一看就知道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但是,根据这个村庄的陋习,安卡卡却有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职业。他的职业就是陪着丧夫的妻子和失去父母的少女睡觉,并且可以得到报酬。他就是所谓的“恶魔清洁工”。村子里的人们认为,如果丈夫死了,那么他的灵魂就会附在自己的妻子身上,而要驱赶死者的幽魂,就必须令死者的###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如果死者的###不接受“恶魔清洁”,则不允许她参加丈夫的葬礼。父母死后,未出嫁的女儿若想继承遗产,也必须与“恶魔清洁工”睡觉,如果反抗就会遭到鞭笞,或者被剥夺财产继承权。因为村子里的长老认为,如果不进行“恶魔清洁”,村庄就会遭到诅咒,庄稼也不会丰收。

这样的陋习不仅存在于肯尼亚,也存在于尼日利亚、乌干达、塞内加尔、加纳、安哥拉、刚果、坦桑尼亚、科特迪瓦等国家。这个至今仍在非洲国家延续着的陋习,最终成了传播艾滋病的重要原因,是由于“恶魔清洁工”几乎从不接受艾滋病检查,他们认为与女人发生性关系是某种神圣的仪式,因此从不使用安全套。

非洲大陆正在承受着艾滋病的折磨,这好像早已不再是什么新闻了。人们听得太多太多了,神经早已麻木了。然而对于那些承受痛苦的当事人来说,这绝对不是麻木的故事。《华盛顿邮报》曾经刊登过一对兄妹的故事,他们是13岁的哥哥乌曼迪和11岁的妹妹莫莉。报道中称:

乌曼迪和莫莉兄妹生活在肯尼亚的贫民村庄伊斯特康干。过去3个月的时间里,他们的父母相继死于艾滋病。根据当地的传统,这对兄妹还没来得及埋葬母亲之前,亲戚、邻居,甚至乞丐就已蜂拥而至,拿父母的遗产举行了盛大的葬礼。父亲早就考虑到这样的情况,于是留下遗言嘱咐不要举行葬礼。然而饥饿的吊唁客还是吃光了所有的遗产,只留给年幼的兄妹一袋花生。

伯父甚至拿走了床垫子,因为在肯尼亚,死者的兄弟有权利继承遗产。虽然早在1981年,肯尼亚政府就立法规定,遗产只能由其子女继承,可是在这个每天的平均生活费只有20肯尼亚先令的村子里没人知道这条法令。姨妈已经抚养了5个因艾滋病而成为孤儿的外甥,这次又带走了莫莉那手脚麻利的二哥,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埋葬了父母之后,莫莉兄妹就以骨瘦如柴的双手采食青草,艰难度日。他们10个月的时间里没有洗过一次澡,每天必须赤脚走上45分钟赶到学校,才能勉强得到一穗玉米。全校共有学生400余人,其中100多人都是艾滋孤儿。早在几年之前,学校财政已经捉襟见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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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大陆(2)

最近这段时间,莫莉表现出了自闭的症状。许久以前,哥哥乌曼迪在尘土飞扬的家中,在孤零零的柱子上,用手指甲刻下了这样的字迹:

“神在哪里?天堂在哪里?”

据联合国的报告称,肯尼亚、安哥拉等撒哈拉以南地区共有1600万名像乌曼迪兄妹这样的艾滋孤儿。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的负责人说:

“这对兄妹没有落入儿童卖淫等犯罪团伙手中,没有像父母那样死于艾滋病,已经算是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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