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不能。
都有苦衷,都不容易。
老婆跑了,许正石成了“王八”,终于忍受不了周围人的评论,拎着行李南下闯荡了。
大人们都逃了,剩下的呢?
剩下的是许梦冬,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控制不了,只能留在原地,孑孓生长。
“我不怨我爸,我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也没对不起我。”许梦冬说。
她始终记得许正石偶尔回家看她,会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会让她骑在肩头,会带她去结冻的河水上滑爬犁,牵她的手去邻居家吃杀猪菜,给她买黄桃罐头,亲手做山楂糕,过年时带她贴对联,拿划炮吓唬她,她哇哇大哭,再哈哈大笑去抱她
她不怨许正石。
他已经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
但,
但后来,
“后来我姑回来了再晚回来半分钟,我真的会被他掐死。”
那天是清明,空气里有挥之不去的香火味,成了她此生绕不出去的迷瘴。
许梦冬双手端起碗,碗里的面汤已经凉了,面条坨着,她视若无睹喝了一口,眼泪就顺着脸颊滑到碗边,再落入汤里。
作者有话说:
这张写得我哇哇哭。感谢在2023-08-0104:09:072023-08-0223:58: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放鹤少年驴打滚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黄桃“哭什么,有脸哭。”
许梦冬把碗放下,盯着面汤上浮起的油花,它们不停扭曲着,勾勒出奇形怪状的七彩轮廓。
“你来上海找过我,我知道。”
许久,她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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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予去过上海,在他们大学的第一个学期。
那时候许梦冬忙到头脚倒悬,每天的日程大抵是学校、兼职的饭店还有经纪公司三点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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