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衣帽间全都乱了,东西扔的哪都是,衣服被子丢在地上,床垫子都挪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倒扣在地上。
“我想收拾一下,但是我不收拾了,我要去医院照顾六婶,六婶被打的挺重的。”
“你把书房的门关上,文件资料的回去我收拾。你先去衣帽间,把咱的手表饰品值钱的东西收起来。锁起来。其他的都不要动了。做完这些后,回别墅睡觉去。”
“但是……”
“你累了,你要先休息。睡好了才有精力处理其他的事情。”
柏之庭轻柔的安哄着贺唳。
贺唳烦躁郁闷憋火,都被柏之庭安抚了。
“哥,我觉得不对劲,偷东西有必要闹这么大吗?闹这么大他应该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而不是就那一块绿水鬼。这不对啊!”
“我也觉得蹊跷,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要想了,赶紧的把手表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后,就回去睡觉。代驾我给你叫好了,半小时后就到咱们小区楼下,你回别墅啊。把别墅的防御系统打开。”
贺唳答应着。
挂了电话后,去衣帽间。
他们俩的衣帽间很大的,转圈的衣柜,按照春夏秋冬来划分。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柜子,柜子上放着他们俩平时戴的腕表,袖扣,抽屉里就分门别类的放,腕表一个抽屉,袖扣领带夹一个抽屉。
现在所有抽屉都扯出来了,倒扣在地上,还故意踢得哪哪都是,地上散落了很多袖扣,好几块腕表也被踢到角落去,衣服全都扯下来丢放。
贺唳把腕表饰品收集起来,放到盒子里丢到书房。再把书房锁死。
手机响了,代驾来了。
贺唳上车后,本想回别墅,但是告诉代驾,去医院。
他不放心六婶。
六婶的脑袋裹着纱布,平躺在病床上,孟延安排得很好,单人单间,那些仪器显示六婶的神明体征很平稳。
又找了主治医生询问,医生说虽然颅骨骨折,但是颅内的淤血不多,应该很好的自行吸收了。倒是老太太有点失血过多,先观察着。
六婶还在浅昏迷,护工在这也是玩玩手机,偶尔的看看吊瓶还剩多少液。
贺唳坐到床边,拉住六婶的手。
六婶是个很好的小老太太,贺唳小时候寒暑假都在柏家老宅生活。
六婶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好吃的,他淘气上树下荷塘的六婶怕他出事就守在树下,每次看他下来都伸着胳膊准备接他。看电视的时候遇到那母子情深的场面,六婶就抱着他,轻拍他。
放学路上也会遇到六婶,那不是六婶说得买菜经过,其实是六婶故意等他呢。会给他买点小零食,会给他擦汗,还给他买衣服鞋子。
他和柏之庭有时候意见不合声音大了,六婶就叨叨吵什么吵,他们俩就不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