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再年少,可是岁月的痕迹好像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一样,依旧停留着,停留在他们最完美的时段。
龙泽与夜清长得不怎么像,倒不如说是纳兰清与龙泽的结合体,融合了两人的优点,便是现在的非墨。
非墨愣愣的接过了龙泽手里的墨石,放在手中用内力捏了捏,却无法震碎。
“龙泽,你要死了是不是?老娘对你是怎么苛刻?让你忍受了三十年,当真是辛苦你了……”非墨没有回过神来,纳兰清先插腰吼了起来。
当然,只是她单方面的怒吼,龙泽静静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偶尔小心翼翼抬眼,确认她的怒火是否消散一些。
非墨这才反应过,呆愣中也露出一抹微笑。
“多谢!”
忍耐么?
他确实需要练习一下,否则依珍儿那专挑他底线的本事来说,说不定他哪天就抓狂了。
起身,朝着楚容珍所在方向走动,非墨面无表情的冲着两人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纳兰清在非墨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来,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坚强。
龙泽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要么哭么?肩借你!”
纳兰清将头靠在龙泽的身上,叹息的摇摇头:“有什么好哭的?悲伤的事情多了去了,值得我一件件的去哭?我纳兰清不会为任何人哭,哭泣是弱者的表现,同样,我也不会惹在意的人哭……”
“非墨他现在不愿意相认,但是比之前的态度好了很多,应该是珍儿劝说了不少。”龙泽搂着她,轻轻安慰着,神情,也是忍不住的叹息。
发现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之后,二十年来,不停的寻找着。
没想到儿子真的还活着,只要还活着,认不认都不无所谓。
他与清儿想要的,不过是了结执念罢了。
纳兰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军队准备的怎么样的?龙真国的那些余孽,这么多年一直寻找机会不肯死心,干脆这次,玩个大了算了。”
龙泽伸手,将纳兰清的双手扣住,无奈摇头:“清儿,不累么?咱们都老了,这片大陆,是年轻人的天下,就让这棋盘让给年轻人吧!”
纳兰清伸手,直接推开龙泽,扫了他一眼。
“你不说我也明白,华国发兵一事我绝不会妥协,但是何时动手,我要让非墨与珍儿来决定,由我开始的棋局,珍儿会替我走下去,我就坐在高处静观,做一回观棋人!”
“你倒是喜欢珍儿……”龙泽有些吃味,但也明白,楚容珍就是纳兰清寻找到的接班人。
肆月商会,或许会给楚容珍,而不是非墨。
“非墨不会接受我的产业,而且他的手中,相信产业也不少,倒不如说现在的珍儿很如我意,以前遇到她时我就想要收下她好好培养,可惜当时的她条件不够,只有放弃。没想到绕了一圈,我最看重的依旧是她,珍儿跟我很像,同样有野心,有手段,送给她盘棋局,算是对她能力的考验……”
一盘棋,由黑卡开始的棋局,楚容珍不知道其中含义,也猜不透纳兰清的目的。
毕竟,纳兰清的性格就是肆意,亦正亦邪而闻名。
前一刻可以跟你称兄道弟,后一刻就可以将你满门截杀。
不管楚容珍知不知道这是一场针对她的考核,她都有利用这次机会将楚京弄得浑浊不堪,如果不这样,她怎么才能把古睛留下?怎么才能把楚辰宁扶上皇位?
纳兰清的黑卡之争,就是风云大起的开端。
楚容珍清洗之后,走出来的时,非墨就正坐在房中。
随着擦着湿发,赤脚走在地上,笑道:“干嘛,想偷看我入浴?”
非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的丫头还是个流氓?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面前,勾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身上。
“呐,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参加?一个无聊的游戏而己,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吃亏?”
非墨一手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身上大吃豆腐,恋恋不舍的眨眨眼,“没有,不过是查一点事情而己,我的人在宁国发现一股奇怪的势力,而京城权贵有所牵连,而是有一批下落不明的旧制火药在楚国国境方向失去的踪迹……”
楚容珍这才认真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