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非墨,宁王,姬落……
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不透,却莫明的感受到危险。
远处,赢仪与公仪初,还有公仪雪看到几人的表情,都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公仪雪双眼微眯,看向楚容珍,正好对上她投来的目光,眸色越来暗沉起来……
“哥,楚辰玉是不是没用了?”
公仪初听到她的声音,双眼冰冰的看向一边的楚辰玉,思考了一刻之后微微点头,“嗯,她动手了,敢在国宴之上进行这种手段,肯定有必胜的手段。断绝与罗家还有楚辰玉的一切交易,不要参与进去……”
“结果没有确定不是吗?就这么一个小小计谋就能扳倒皇后的话,那也太难以相信了。哥,要不要再看看?”公仪雪美丽的双眼微颤,视线,总是时不时扫向楚容珍方向。
“不需要,全部断绝,你最好没给我胡乱行动,否则后责自负!”
对于公仪雪,公仪初的语气格外的冰情,这种相处模式一点也不像兄妹,倒不如说,更像陌生人,上下属的关系。
“是,我明白了!”
微微垂眸,公仪雪掩下了眸,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正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那流嬷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的愿意承受钉刑,一般来说,钉刑是受刑人在满是长钉的钉床上滚过两圈。
然而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罗宛却请求代替流嬷嬷分担一半的刑罚,因为她的身体虚弱,两圈下来一定会命丧当场,所以请求她能会担一半。
这种请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在罗家人大力拒绝的情况下,楚沉却答应了,仅仅因为非墨点头同意,而华国那边也插嘴说罗宛值得人赞赏。
罗宛微微颤抖着身体看着面前散发着银寒光茫的钉床,眼中快速划过害怕。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死咬着牙,神情决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一闭,就直直躺了上去,入骨的疼痛,银针刺入血肉,痛得罗宛一阵阵尖叫,痛苦的想要挣扎,可是又想到什么,一狠心,快速的滚了过去……
浑身被鲜血染出朵朵艳红的芙蓉花,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最后还是吃下太医递过来的药丸才勉强停下颤抖的动作……
在她滚过之后,流嬷嬷也在侍卫的帮助下滚过,原来就虚弱的她顿时像是失了半条命一样,还昏迷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在太医的求治下才慢慢苏醒。
苏醒的第一时间,她与罗宛两人跪在地上,“请陛下验明太子血脉真假,为了皇室血脉的干净,请陛下明察!”
两个浑身是血,随时都会死去的虚弱感,就是这种模样让看戏的众人心生同情。
也有佩服。
“微臣请陛下严查皇家血脉,我楚国皇嗣血脉绝不能混乱,为何我楚国几百年的大业,请陛下验亲!”
一个纯臣站了出来,跪在地上磕头请求。
出来一个之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微臣请陛下严查皇家血脉,我楚国皇嗣血脉绝不能混乱,为何我楚国几百年的大业,请陛下验亲!”
“微臣请陛下严查皇家血脉,我楚国皇嗣血脉绝不能混乱,为何我楚国几百年的大业,请陛下验亲!”
“……”
看着一个个站出来的纯臣,楚容珍看在眼里,愉悦的笑了。
她的目的,达成了。
宁王同样看着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震惊又佩服的看着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致意。
表明是为太子说话,说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利用人心的计划。
奴婢指证主子,本就该承受钉刑之后方可指证,这是楚国传下来的国法,否则一介奴婢胡乱指证陷害主子,那岂不是乱了套?
可是一旦承受之后,那是是走正正经经的国法程序,那些信奉公正之人就会站出来替她们说话。
这就是她的计划,利用纯臣。
现在派系太过分明,无论是宁王还是希王任何人站出来请求验时太子血脉都可以认为是对太子的恶意攻击。
唯有纯臣站出来才不会引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