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嘴边,看着宁小茶担忧又关心的眼睛,又忍住了。
说来说去,宁小茶是无辜的。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甚至阳霁也是无辜的。
自古以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小茶,小茶——”
叶风澜攥紧女儿的手,一双红肿的眼睛已然流不出泪来。
“那是你的舅舅啊!”
她以为他们一家要团聚的,结果短暂的团聚,永远的分离。
“母亲,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
宁小茶抱住她,宽慰着:“别伤心了,你的身体很虚弱,为了腹中孩子,坚强些啊。”
为母则刚。
叶风澜就是为了腹中孩子,才隐忍下来,不然,她早跟祁隐翻脸了。
祁隐正询问旁边的宫女:“夫人今天吃了什么?”
宫女恭敬回道:“回皇上,夫人才喝了段先生开的安胎药。”
祁隐听了,便让她叫段玉卿过来。
段玉卿就在偏殿煎药,来的很快。
祁隐一看到他,直奔主题,询问了叶风澜的身体状况。
段玉卿道:“皇上放心,夫人的胎保住了,就是还不安稳,半月之内切忌情绪大波动,不然,回天乏力。”
祁隐点了头,面色郑重:“务必照顾好她的身体。”
段玉卿应声:“嗯。我尽力。”
叶风澜听了,心里讽刺:虚伪至极!
“我累了。”
她委婉赶人,不想看到他。
祁隐也不多留,揽着宁小茶就离开了。
他们坐上车辇,回了乾正殿。
宁小茶让他回床上躺着。
祁隐很听话地躺着了。
当然,躺到床上后,朝她伸开双臂:“小茶,到我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