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詹宇假装生气地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你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愁眉苦脸,这是你该操心的吗?”
“我要是能读这种学校,做梦都要笑出声。”
他装模作样地表演完,又安静下来看着白辜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这样月月,你应该懂爸爸的意思。”
白辜月抬起手帮他拿掉了眉毛上的菜梗子,她知道,是自己的不对。
如果她当初在新华小学不和那群男生打架的话,白詹宇就不会心一横把她送到北浣实小了。
她只是听不得别人拿她爸爸的身体缺陷取乐。
白詹宇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让白辜月承受了那么久的欺辱,要是早知道,他砸锅卖铁也要把白辜月转到最好的学校里。
只不过他这副身体换不了,他始终觉得对不起女儿。
俩人都在心里觉得对不起对方,巴巴地注视着彼此,白詹宇先笑了:“好了,傻妞,别老想太多,赶紧去写作业。记得吃你的蛋糕。”
他总是会想尽办法逗她开心。白辜月如他愿地扯了扯嘴角。
她心里却在想今天打架的事。唯一值得庆幸是,张黎老师并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一方的家长。
白辜月沿着狭窄阴暗的楼梯向上,终于到了她自己的卧室。
她打开门、摁亮灯,一间小小的房间呈现在眼前,空间有限,不过足够她学习休息。
桌上放着白詹宇给她买的一块蛋糕,巧克力味的,上面敷着一层薄薄的巧克力碎末。
白辜月拿着店里赠送的塑料小黑叉子,挖了一小块到嘴里细细品尝,眉眼忍不住舒展开。
她吃了一小块,又把包装壳盖上,然后把剩下的那些放在了隔壁白詹宇的房间里。
白辜月脱下书包,拿出自己的日记本。
她记日记的习惯是从二年级开始的。
白辜月细细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发现这一切都无法绕开一个人。
贺鸣珂。
她感到不安,锁眉思索半刻,又记不清自己在哪个环节招惹过他。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张邪恶的脸,白辜月忐忑之余又生出一丝迷惑。
为什么他那两只眼睛总是充满了对她的厌恶,就像白詹宇看到蟑螂一样,程度更甚。
白辜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有异味,是淡淡的立白洗衣皂的味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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