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燃不想和她计较到底是谁在打脸,吃完擦干净手后,掀起被子倒头就睡。
宛方音见他不理自己,觉得更加没劲,带着小情绪地轻哼一声,提着篮子走了。
回到傅家,她颇为心虚地看了看怀里的枇杷,东张西望想要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过看来看去,似乎都没有藏在自己肚子里来的安全。
于是在去见博皊前,宛方音躲在角落将剩下的枇杷吃完,然后毁尸灭迹。
她走进博皊的房间,对方正交叠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看书。
外头阳光明媚,透过玻璃洒在他脚边,他却与光明并不沾边,落座的地方正好处于阴影里。
男人头也不抬,状似宠溺地对她说:“回来了?又去哪里野了?”说话的语气颇有些老父亲的感觉。
宛方音撒谎:“就在附近逛了逛。”
男人笑了笑,翻过一页书,纸张发出细微的声音,将他的笑声衬托得更有质感,“外头晒,渴了吧,”他指了指茶几上的果盘,上头橙色的果子堆成了金字塔,“吃吧,全是你的,不吃完不准走。”
宛方音捂住嘴,突然有点想吐。
两天后是沈傅两家约定的阴婚正日。
这一天,按照流程,需要举办迎娶仪式,还要像模像样地摆几桌酒宴请亲朋。
好歹两家还要点脸,除了血缘至亲,不敢真的像办小辈婚事一样在外头酒店张灯结彩,摆上百来桌酒席。
这种陋习要是被大肆宣扬出去,很可能被上头作为重点打击对象,给全国人民做个负面榜样。
卓羽燃在前一天坚持出院,虽然检查报告一切正常,但是主治医生听说他是从三楼摔下受的伤,苦口婆心地劝他再留院观察几天。
可这病人主意太大,不听医嘱,将病号服一脱,就办了出院手续。
第二天一早,卓羽燃和楚亚来到傅家祖宅,陆广悦麾下的警力还没全部离开。
两人询问了案情进展,陆广悦烦躁地抹了把脸,胡子拉渣,眼袋青黑,一看就是这两天熬夜加班的后遗症。
他说:“别提了,都快成悬案了,不管是宅子里的监控,还是现场的指纹毛发,都没有留下一点凶杀线索。我就不信他们真的一个自己跑去挂了东南枝,一个在三楼练习蹦极。”
两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同情他,希望他不要为此英年早秃。
这次阴婚的两个当事人,一个死于三年前,对外说是突发急症,遗体早就入土为安了。
至于沈悠,外人看来是在三年前的q省山火中失联,至今下落不明,实际和死了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