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旦打破这条铁律给纸人画上眼睛,那么极有可能会触发一些不吉利的事情,惹来灾祸。
卓羽燃只和许阿姨学了一个早上,还干不来扎纸人这样的精细活,只能在一旁叠些元宝纸钱,打打下手。
“平时店里也这么冷清吗?”
许阿姨一边用浆糊封口,一边回答:“我们开的是寿庄,冷清是很司空见惯的事。我们总不能和超市、小吃店比呀。”
卓羽燃闹了个大红脸。刚才在门外,他还冥思苦想怎么能带动店里生意,如果天天这样带薪玩手机、带薪发呆,他都要不好意思做下去了。
许阿姨的话点醒了他,好好的寿庄如果真的跑到大街上发传单做宣传,这和人家买棺材,你说买一送一开业大酬宾的行为,一样缺心眼,一样招人恨。
哎,看来还是听天由命吧。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沈悠才出现。
他穿着白衬衣、牛仔裤,浑身剔透干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滴汗,手上拎着两个打包盒。
卓羽燃都快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公然作弊,对方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活在同一个夏季。
沈悠的迟到似乎再寻常不过,许阿姨仍旧笑呵呵的:“小沈还没吃饭?”
他点点头,把里间的折叠桌子搬出来支好,打开包装袋。
一个盒子里装着鸡丝凉皮,上面盖了层鲜嫩的黄瓜丝,浇了辣子和麻酱,酸醋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胃口大增。
另一个盒子里装满了卤味,肉香弥漫。
沈悠又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分了一些凉皮给卓羽燃和许阿姨。
只怪沈悠的午饭实在太香,虽然吃过了,两人还是在馋虫的勾引下老实开动。
三人围坐在桌边,一边听许阿姨说些八卦,一边分食,很快两个包装盒都见了底。
沈悠吃完,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坐在柜台后惬意地边喝边玩手机。
冷气给力地呼呼吹着,卓羽燃做着纸活,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是过不下去。
毕竟钱多、事少、同事友爱的工作往往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到的。
就在三人悠闲自得的时候,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长发飘逸,画着淡妆,一副职业女性的打扮,高跟鞋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脸上没有哀容,显然不是来找人出外勤的。
卓羽燃看了看手机,今天是工作日,这位女士这个时间段来寿庄,有些奇怪。
他站起来迎接今天的第一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