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让大家抓紧时间把告别仪式完成后,尽快抬了陈大婶出门把事情了了。
结果抬棺的时候出了事。
抬棺的是八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钱喻一早就每人塞了红包给他们压惊。
可当棺材刚离地少许的时候,男人们竟然因为肩上的分量压得脚下打晃。
村里规矩,棺材决不能中途着地。
他们只能咬紧牙关,稳住下盘,全身肌肉绷紧勉力把抬着棺材往外走。
谁知还没迈出门槛,那棺材在半空晃荡来晃荡去,还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场众人都大惊失色。
就连抬棺的几个男人都被这又沉又诡异的棺材弄得面无人色。
有人脚下一软,砰的一声,棺材摔在了地上。
大家顿时惊慌失措,棺材落地是很忌讳的事,接下去该怎么办,没人知道。
钱喻连忙问沈悠解决办法。
沈悠问抬棺的人:“有什么不对?”
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人说:“我也不是头一次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沉的。使不上力,压得我站不直身子,抬不起头。刚刚那动静你们也听到了,这不是……这不是邪门了嘛。”
几个男人交头接耳,都下意识地远离了棺材,不敢靠近。
钱喻也一脸为难地看着沈悠,只等他拿出个主意来。
沈悠摸了摸棺材板,在接缝处摸到了水渍,他神色微沉,回头对老刘几个说:“拿工具把棺材撬开。”
陈家的第一个不答应,陈文贵出来站在棺材前阻拦:“不能撬,没有这样的规矩,我妹子本来就死的惨,被你们这样胡搞,还怎么安心地去。绝不能开棺,你们要是轻举妄动,我饶不了你们。”
沈悠无动于衷:“棺里有问题,刚才的动静你也听到了,不想你妹妹死后不安生就让开。”
陈文贵脸上乍青乍白,还是不肯让:“棺里能有什么问题,封棺的事宜是你们做的,我们其他人没有插过手,要有问题也是你们的问题。”
沈悠冷笑:“事情是我们做的,你们也一直在旁边围观,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流程上绝不会有问题。我说的问题不是人为。”
灵堂里一片哗然,沈悠直截了当地点明问题根源,让所有人惊惧交加。
他们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一个个都说不出任何话来。
沈悠一把推开陈文贵,给老刘几个使了个眼色。
他们心领神会,立马拿了工具三两下把棺材撬开。
棺材盖刚挪开,就连老刘这个胆大心细的老手都忍不住惊呼出口,“沈哥,你快看,真是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