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枚硬币加起来那么大,形状又怪异,像个丑陋的烙印烙在他脖子上,谁见了都会觉得诡异可怖。
明明早上还是个红肿的蚊子包,怎么一个白天的时间就成这个模样了。
卓羽燃一直觉得自己是被毒蚊子叮了,所以肿块很难消下去,根据过去的生活经验,要涂上大半个月的药膏才能慢慢好转。
他以前也不是没被毒虫毒蚁咬过,就没放在心上,谁知道这回的症状竟然与过去截然不同。
这惨样看着就觉得麻烦,恐怕还真得先去一趟医院了。
卓羽燃告别许阿姨,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他又通过后视镜看了好几次肿块,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到底是怎样的毒蚊子能叮成这个鬼样。
到医院的时候门诊已经不给挂号了,只能去急诊那边看。
急诊的人流并不比白天少多少,卓羽燃等了将近一小时才轮到自己。
医生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留着寸头,带着一副瓶底厚的眼镜。
他上手摸了摸肿块,详细问了病原和感受,又开了单子让他去做检查。
卓羽燃捏着单子在医院穿梭,又排了会儿队,才把检查做完。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看了好久,对方戳了戳鼻托,表情有点纠结,却一言不发。
卓羽燃哭笑不得,等待判决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催促道:“医生,你就直说吧。”
医生说:“检查结果还算正常,没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你这脖子看着又不像没事的样子……”老实说他也很迷惑,他赧然地咳嗽了一声,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将自己的诊断结果和处方录入。
“这样吧,我先开点药膏和药片你回家先用,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好转你白天再去挂个门诊号看看。”
也只能先这样了。
卓羽燃去结账取药,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他还惦记着要去翡云别馆一趟,等他到达别墅区门口,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巧的是,今晚轮岗的保安和前天是同一个人,他还记得卓羽燃,可仍旧像个门神一样拦在前面不让他进去。
卓羽燃说:“你好,请问之前我留下的联系方式有交给那位先生吗?”
保安点点头,表示第二天就托轮班的同事转交给对方了。
卓羽燃觉得奇怪,难道对方真的没受什么伤才没来找自己?
那晚不管在事发地点、车子里、还是他的衣服上都没见到一滴血,可当时确实实打实地撞飞了人,没受一点伤实在是不合常理。
可能是小区物业的管理要求,保安的嘴巴特别严,业主的信息一点都不愿透露。
卓羽燃郁闷地回到车里,叹了口气离开了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