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个朝臣,眼中满是慌张。
只是,他们不知,在周围,一众锦衣卫都在紧紧盯着他们每一人,只要他们表现的异常,便会记录下来。
“张卿家?”
朱棣表现的也是十分吃惊,还有些不敢置信。
“赵虎,这老贼莫不是为了脱罪,而开始胡乱攀咬人?”
不等赵虎回话,张紞已经走了出来,对着朱棣行礼,“陛下恕罪,此人并未胡乱攀咬,正是微臣派遣前来!”
“什么?”
这下,朱棣与一众大臣,更是满脸惊诧。
随即,朱棣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死死盯着张紞。
“真是张卿派人撺掇天禧寺一众僧人,让他们去寻定海侯化缘……等到定海侯与天禧寺一众僧人起了矛盾,便又派人暗中散播谣言,攻奸定海侯……
事情败露,再派人杀死法妙住持?”
“回禀陛下,这一切正是微臣所做!”
张紞缓声回道。
这下,整个大殿内一片寂静。
朱棣眼孔一缩,冷声问道:“为什么?”
张紞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郭安,无奈叹息一声,道:“回禀陛下,此事是微臣之过!
微臣听谗言,定海侯有贪墨嫌疑,但因定海侯乃是陛下宠臣,生怕陛下不信,便想到了天禧寺一众僧人……
很多贪官在贪墨之后,都会良心不安,会给佛祖捐献香火钱。
如若定海侯同意捐献了,必然会是贪墨……”
“微臣没想到,定海侯会直接斥责法妙大师,当时法妙大师气急,便派人给微臣传信,要讨个说法!
微臣那会心智被迷惑,仍是觉得定海侯有贪墨嫌疑,想要引起陛下的排查,便暗中推波助澜……结果,陛下派出锦衣卫排查,定海侯居然没有任何贪墨行为!”
“至于微臣为何要杀死法妙住持,是因法妙住持贪财,而又心性狭隘,觉得微臣不仅让他丢了面子,还惹怒了定海侯,最后更是要弹劾微臣,甚至还要毁了微臣多年的清誉……
陛下,微臣一生为公,只攒下这么点清誉,而这老僧居然要毁了微臣一生的心血。
微臣一时气急,便心生歹念,派出管家,再联合天禧寺内几位对法妙住持不满之僧人……”
听完,朱棣与郭安等人,都不由满脸阴沉。
张紞此贼这是早有准备,虽然认罪,但却是只是承认了杀死法妙住持之罪,而与别的贼子勾结之事,一件也不透露。
“唉,张公胡涂啊!”
“张公怎能这般着急,大可联合我等,一同弹劾定海侯!”
“是啊,张公贵为吏部天官,真能与一介寺庙老僧相比?”
“……”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