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
筱冢义男脸色阴沉地翻阅着电报,最近战事频繁,几乎没有多少好消息传来。
整个山西境内的铁路都遭到了或多或少的破坏,铁路附近的根据地,也遭到了破坏。
而山西境内的八路,已经开始破坏公路,并且开始破坏一些深入了根据地内的据点,自己所制定的囚笼政策失败已成定局。
尤其是山本一木的失败,就像是对筱冢义男胸口上插了一刀,秋蝉被人救出去,不知道又会泄露出多少情报。
现在第一军各部可谓是鸡飞狗跳,都在想着各种弥补措施,以及应对方案。
简单来说日军的日子也并不还过,第一军指挥所内,但凡是少佐以上的军官,基本都忙的焦头烂额。
筱冢义男呼出一口浊气,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战无不胜的大日本皇军究竟为什么会败的这么惨,居然被打的任何反手之力都没有。
因为山西最近战事不利,军部给筱冢义男的压力也很大。
导致筱冢义男废了不少口舌,才将暴怒的冈村宁次安抚住,第一句才免遭惩罚。
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岗村弄次下达了命令,第一军必须要在山西境内取得一次大胜,否则就让筱冢义男剖腹谢罪。
正想着。
筱冢义男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耳边就响起一道声音。
“将军阁下,我回来了!”山本一木顿首道。
老实的站在了桌前,低着脑袋,再没有飞扬跋扈的模样。
此时的山本一木已经没有之前的风范,他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肉眼可见他脑袋上缺了一只耳朵。
身为一个在战场上作战的战士,尤其还是受过特种军事训练的山本一木,自然是非常清楚。
如果缺少了一只耳朵,对特种作战会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想到这,山本一木对秋蝉的恨意更甚,如果不是她假装服软,自己也不会中计。
尤其是丁伟的28团,如果不是28团那些人忽然蹦出来,那秋蝉也不会被人救走。
但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耳朵不耳朵的问题,而是自己能不能继续留在部队的问题。
大和魂突击队几乎全军覆没,又丢失了一名非常重要的俘虏,这种错误,哪怕当场枪毙都不为过。
筱冢义男抬头看了眼山本一木,目光落在了他被要掉的耳朵上。
“将军阁下,此次事件是被卑职处理不当,造成了皇军严重损失。”山本一木挺身顿首,道。
“将军阁下,请您惩罚卑职吧!”
“山本君,事情已经成定居,就算再处罚你,又有什么作用。”筱冢义男淡淡说道。
山本一木微微顿首。
“一次战斗的失利并不可怕,我最担心的是,一次战斗的失败导致自己一蹶不振。”筱冢义男面不改色道。
“这些话我之前给你说过一次,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山本一木挺身顿首道:“卑职明白!”
上次就是筱冢义男给他兜底,让特战队有了再组建一次的机会,他又如何不明白。
“山本君,军部的命令已经下来了。”筱冢义男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