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骄阳似火,农村乡下的气温也日益攀升。阳光如毒箭般直射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熟。空气中弥漫着热浪,让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知了在枝头不停地鸣叫,似乎在抱怨这酷热的天气。
田野里的小麦被晒得无精打采,叶子微微卷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勃勃。农民们戴着草帽,辛勤劳作,但汗水还是不断地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们的衣裳。
村庄中的小狗趴在阴凉处,伸着舌头大口喘气;鸡群也躲在屋檐下,懒得动弹。孩子们则纷纷跑到河里嬉戏玩水,试图寻找一丝清凉。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热气稍稍减退。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人们围坐在院子里,扇着蒲扇,谈论着白天的见闻和趣事。夜空中繁星点点,青蛙和蛐蛐此起彼伏地歌唱,伴随着人们进入甜美的梦乡。
这天,张元明起了个大早,今天得去学校了,期末考试,虽然幼儿园不看重这些,都是直升,但过场还是要有的。
前两天眼看着快要放假了,他决定不装了,将自己讲好了的事实告诉全家。
本以为快要放假了,也不用去学校了,告诉他们也没事,结果没想到又被逼着去考试,推脱不掉,那今天就只能跟他们一同前往了。
和小伙伴们相约一块出发,一路上村里的人看到许久未见的张元明,一个个的都跟看什么稀罕物一样,虽然大多数人都是远远的瞅一眼,但有些躲避不及的询问,还是让张元明有些应接不暇。
嘴里随意敷衍了一下,借口要上学,拉着身旁的小伙伴急匆匆的跑了。
反正他现在也是小孩子模样,失不失礼的也没关系,反正大人也不在意。
一路上看着两旁的风景,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慨,20多年后,家家户户都是砖瓦房,房子一个比一个修的好,攀比心也越来越重了,有些人家一层的都看不上,非得要修两三层的。
想到这他都有些忍不住吐槽,修两层的也就算了,修三层的你有那么多人吗?自家有几个人心里没点逼数吗?为了那么点脸面,修那么高有什么用?记得上辈子村里好多人家修的二层以上都是空的,里面没家具也没住人,连装修都没装修,一大家子都住在一层,楼上都是偶尔才去一趟,最大的用处恐怕也就是晒个衣服而已,也不知道修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不过看着记忆里的楼房,此时一个个的都还是低矮的土房子,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触感,还有这石子路面,踩着就是不如二十年后的水泥路面……
一路上心里一边回忆,一边回应身旁小屁孩的话,等快到学校的时候,身旁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打眼一看,好家伙,跟自家有亲戚关系的就不老少了。
一个堂姐,两个族亲,还有三姑家的表哥表弟,再加上自家大哥和自己,就光这些已经七个人了,再加上村里的这些小伙伴,一行人将近20个,走在一起看上去就有些浩浩荡荡。
说到这儿,不得不说一下那两个族亲了,按辈分自己还是他们爷爷辈的,老大比自己大一岁,老二跟自己同岁同月,生日都是八月十五的。
这俩人就是那天自己从山坡上掉下去之后,将自己抬回来的苦力,两人当时本来不想搭把手,不过没办法,谁叫自己大哥在呢,自己大哥是孩子头,虽然这个头衔没有什么威慑力,但没办法,他比这两人年长几岁,靠着过硬的拳头,两人还是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这两个族亲也是有意思,自从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一直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来找过自己,看来当时也是将他们给吓坏了。
上辈子倒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上辈子他从掉下去被抬回来的时候,整个过程除了刚掉下去的时候感觉快死了一样,之后一路都是保持清醒的,众人回来的时候也是嬉笑打闹,当然,除了他自己,那时候他眼泪都快哭干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为啥?当然是因为痛啊,脚都肿成猪蹄了,能不痛吗?
思绪翻飞之间,学校到了,从家里到学校,走路的话也就十几分钟,这是个村小学,就在他们村子的河对面。
这个村小学算是附近最大的公立小学了,附近将近五六个村子适龄的娃大多都在这儿上学,当然,排除那些有钱人家的。
进了校门,左手边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一层有四间教室,算是两个年级,一个年级两个班,一个班40多人,这栋大楼里面有四个年级,从二年级开始就可以在楼房里读书了。
右手边是一排瓦房,分成一间一间的小单间,这是老师住宿的地方,也是他们办公的地方。
办公室门前的一片空地上有单杠双杠。
正前方是一座古朴的古庙,记得里面分为三进院,以前的时候大哥还在里面读过书,寺院的那些厢房破四旧之后,都改成了教室,那时候还没有左手边的三层楼房,孩子们都是在厢房里读书的。
后来修了三层楼之后才搬出去了,现在里面基本上没什么人,前院和中院还有人进去溜达,后院压根就没有一个人,里面没有什么人气,再加上墙上的那些壁画,看上去总感觉有些阴森森的,上辈子小时候最不喜欢去的就是那地方,感觉有些害怕。
再往前走两步,眼前豁然开朗,楼房前有个大院子,这个地方平时都是学生们用来做早操的。
现在的幼儿园,是在寺院旁边的小院里,刚好两间大房子,两个幼儿班。
不过看着那破旧的房屋,张元明忍不住心里在想,这破房子怎么还没倒?
进幼儿园的拱门之前,左手边也是两间房子,这是一年级的教室,房子也是破旧不堪,与一年级教室连接的是东面方向的一间体育室,那个里面放着两个乒乓球案子,不过平常没什么事都锁着,也不让人进去,百年难得一见开一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