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态度诚恳,蔡瑁也大方地说道:“南郡经营的重点都在江北,江南之地,多有疏忽。你现在建设油江口等地,也是造福当地百姓。
既然你有意这些地方,我便索性将南郡的江南之地,尽划入孱陵、作唐二县,你以为如何。”
黄元听后,大喜过望。
将南郡的江南之地给自己,黄元便能顺理成章地据守长江天险了,也不用像现在这般遮遮掩掩的。
“刘使君能同意?”
蔡瑁笑道:“郡县之间置换一些土地,使君也不好多说什么吧。”
这种事情,刘表还真不好管,毕竟是你情我愿。
蔡瑁能看出黄元的野心,也不介意推上一把,所以才将南郡在江南之地送给黄元,让黄元的实力更上一筹。
这倒不是蔡瑁心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想不被弓藏狗烹,就非得有飞鸟、狡兔的存在。哪怕没有,也得想办法创造。
刘表的外部隐患越多,就会越依赖他们这些世家大族。
二人商议完毕,黄元这才告退。
出了蔡瑁家门,一路都很顺畅,这一次蔡郁难得没来找他麻烦。虽然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也害怕麻烦。
只是黄元不知道,蔡瑁回来之后,听说蔡郁跟黄元又起冲突,直接将其禁锢在自己的院子里。
他疼爱妹妹不假,可蔡郁也不能让蔡家利益受损。
黄元离开蔡家,一路直奔郡府。该做的前戏,剩下的便是正剧了。
黄元到了郡府,并未直接进入,而是让人在郡府前擂鼓敲锣。一时间锣鼓喧天,跟杂耍班子一般。
很快便有人前来相请,黄元一边口说要见“刘表”,可却偏偏不进去,任凭声势越来越浩大。
很快蒯良出了府门。
虽然上一次二人处的不愉快,可蒯良脸色全无前事,一副关心的模样,询问黄元缘由。
蒯良会演,黄元也会演,立时便一副悲不自弃的模样。
“使君!我冤啊!我黄元自受命前来江陵,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唯有疏漏,对不起使君的信重。
可是建武校尉刘虎,竟然与敌私通,放开防线,引敌军攻入我军后方,以至我军大败。可怜我破虏军将士,赤胆忠心,死生不二,为了使君的大业,甘心献出自己的生命。没死在敌人手中,却被自己人坑害。
他们冤啊。
举头三尺有神明,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黄元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蒯良眼看黄元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也是一时无计可施。他甚至有些瞠目,这还是堂堂一郡太守,一军中郎将吗。
“黄府君,你有什么事尽管入内,使君会为你做主。”
黄元这才止住悲戚之声。
“我信蒯主簿,我信使君。只是若我冤屈不能雪,我黄元便撞死在这郡府大门口,看看这天下,到底有没有公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