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琼枝殿都满足不了他了?
谢桀见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手指用了些力,揩过下颌柔嫩的肌肤,在上头留下鲜艳的痕迹:「嗯?」
阿赫雅呐呐:「我也不是很喜欢跑马……」
这马,不骑也罢!
谢桀怎么可能放任送上门的猎物又再次跑掉,微微俯下身,在阿赫雅脖颈上烙下一个印记,含着几分威胁:「阿赫雅若要毁约,朕
可也不做君子了。」
若是谢桀方才的承诺不作数,那占了半天便宜的阿赫雅就该将代价都还回来了。
阿赫雅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这坏心眼的混球,分明就是故意算计自己的!
阿赫雅欲哭无泪,捏着谢桀的衣袖,脸红得都快成了煮熟的虾,半晌才狠下心:「去就去!」
她答得硬气,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小算盘,愤愤不已。
大不了到了那日,自己就里里外外裹上十八层!就不信谢桀这样还能下得了手。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这头阿赫雅为了谢桀的热情焦头烂额,那头柳寄书却因始终不能获宠而辗转反侧。
柳寄书听过陆充媛的暗示后,原本只是动了心思,还未完全狠下心来。
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才人,与淑妃既无旧情,又无关系,骤然贴上去,难免有些难堪。
然而当柳寄书回到延春宫时,便听到两个守夜的宫人说起闲话,语气中带着羡慕。zbr>
身量娇小的宫人小声道:「你可听说了?琼枝殿那位落水,是陛下亲自抱回宫中的呢。」
这是何等殊荣?这六宫中,哪个能不眼红的。
另一个声音清脆的宫人便答:「什么听说,我亲眼瞧着的。不然怎么说是陛下的心尖,没有封位,却比什么贵妃都要风光多了。不见德妃娘娘跟她斗,如今把自己斗进了冷宫?」
娇小宫人唉声叹气:「要是咱们跟的是阿赫雅姑娘多好,要早知道有今日,我当初就该使些银子,去琼枝殿当值。」
不说逢年过节的赏赐,只看在阿赫雅的受宠程度上,底下的宫人们分例都要比别的宫里厚上三分。
声音清脆的宫人也附和着,声音里颇有几分怨气:「谁不想呢?总好过在这儿伺候一个没前程的才人。」
说是才人,又不是得陛下宠爱才封的。靠着阿赫雅姑娘的怜悯,才有些好日子过。
宫里本就是踩低捧高,像柳才人这样自己没本事,又不好真克扣多少的,就成了管事们的眼中钉。
管事们既不敢少了柳寄书的分例,又不舍得好东西,每回都拿些边角料凑数。就是给这些边角料,都觉得亏了。
不见自己去取分例,都要遭人几个白眼。
两个宫人们对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都是做奴婢的,谁不想要图个好前程?这样跟着柳寄书熬日子,实在看不见未来啊。
转角处,霜儿尴尬地抿紧了唇,恨不得将头低到地里,心中暗骂。
这两个傻子!说主子坏话也不知道偷摸些,如今叫自己怎么办?
霜儿沉默了半天,见柳寄书动也不动,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劝慰:「主子,这两个小蹄子胡言乱语,您别当真,奴婢这就去教训她们。」
柳寄书冷笑:「教训什么?堵得住嘴,堵得住人心么?」
这两个宫人说得也没错。自己如今,可不就是没有前程可言么?
柳寄书攥紧了拳头,将唇瓣咬得发白,眸光锐利,渐渐转为坚定。
她一定要坐上淑妃这艘大船。
这样不得宠,遭人白眼的日子,柳寄书已经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