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泉回到家不久,晃司从浴室出来,不小心弄湿了伤口,痛得直吸凉气。看着那条斜贯胸膛的伤痕,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真是的!我不是叫你不要弄湿胸部吗?看了就恶心。再怎么着也是缝过的伤口,要小心一点!”
他抱怨着拿过药箱,让晃司坐在沙发上,“啪”地打了一下晃司的胳膊,命令道:“手举起来!”
“是——”
晃司乖乖地抬起双臂,一边听着泉的唠叨,一边安心享受泉精心的护理。看着泉认真又带着点生气的清秀的脸,晃司忍不住摸着他线条优美细长的后颈,吻着他的额头柔声唤道:“泉——”
“你很想被铁链锁住吗?”
泉说着抬手就给了晃司的下巴一拳。
“对不起啦!”
晃司控制好向后仰去的身体,动也不动地让泉消毒完伤口后又一圈一圈缠着绷带,不一会儿他就失去了耐性。
“真是的,这简直就像酷刑!”
“你就是这种态度才会被人杀伤的。”泉教训道。
他用胶布粘好绷带的头,轻轻摸着打得整齐漂亮的绷带,犹豫了一下,问:“那个女孩……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晃司微微一笑,“泉,你认识她吧?”
泉点了点头,“认识。她是邦秀的女朋友。”
“那我非告她不可!”晃司以不可饶恕的口吻说,“好好地向她要一笔赔偿金。”
“晃……”
泉惊讶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目光直瞪着晃司,他没想到晃司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人。
看到泉上当的表情,晃司开心地笑了,“开玩笑的啦!我已经交代涉谷叫他小事化无了。应该不会有事吧?可是目击她伤害我的人太多了,大概要费一番工夫才算完吧。”
听了晃司的话,泉并没有感到轻松。想起那天演唱会上晃司说的话,他迟疑地问:“你真的……决定再也不唱歌了?那些女孩子们……都哭得好伤心。”
晃司没有吭声,只是温柔地看着他。
泉微红着脸继续说:“以前我搞不懂,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怎么会那么有人气……”
“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
晃司表情古怪地看着泉,心想:花花公子也就罢了,还没有人说我一无是处!
泉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看了你的演唱会后终于明白了。当时我觉得你似乎在不同的世界里。你看起来完全像另一个人,使我全身都有触电的感觉。”
“你这么觉得?”
晃司的嘴忽然凑到泉的耳边,舔着他的耳垂轻轻地问。
泉顿时觉得耳热心跳,他一把推开晃司,嗔怒道:“永远学不乖!我做饭去了!”
不一会,厨房传来阵阵香味。晃司来到厨房,站在泉的身后,正在削土豆的泉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没有回头地说:“我个人是不会在乎你的身份是歌手或是一般人。我只是单纯觉得你要放弃唱歌可惜而已。”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快乐昏头了!”
晃司美孜孜地将泉拦腰抱住,“我有那么好吗?”
“我倒是想打昏你!”泉咬着牙无可奈何地说。
然而情愿被打昏也要抱住的晃司并没有松手,他用脸颊磨蹭着泉的耳朵,柔声道:“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就算有一百万个人喜欢我、需要我,如果我自己喜欢的人不需要我的话,那我也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他扳过泉的身体面对着自己,一脸郑重地说:“重要的并非自己爱对方有多深,而是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泉,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是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