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流抬眼看陈垠:“吃完开始上课。”
陈垠的手一顿,扫兴地看了眼盛长流,不情愿但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下午一点,陈垠丧气地走到盛长流的书房门口,然后眼睛“噔”一下亮了。
“这哪是书房啊?这是我的天堂!”陈垠快步走进去,盛长流的书房里有着每一个高中男生梦寐以求的配置,整套VR设备、比网吧不知高级了多少倍的三台联机电脑、模拟棒球场、从书桌到灯光都可以完美控制的全屋蓝牙。。。。。。
“我能玩吗?”陈垠回头看已经坐到书桌边的盛长流,期待地问。
“上完课。”盛长流抬眼:“取决于你上课的进度。”
陈垠立马坐到盛长流边上,大方道:“来来来!通通往我身上招呼!”
。。。。。。
盛长流从善如流,一下午给陈垠出了六道物理题,一题比一题难,直到天色渐晚陈垠都没全部解出来,等天黑得彻底,白宁晓来了电话,陈垠才勉强在盛长流的指导下弄清楚那几题怎么解,但已经没有时间玩那些高科技玩具了。
“明天见。”眼睛发花走出盛长流家的陈垠听到盛长流在身后闲适道,他的脑子已经被抽干,没精力再回应,双腿发虚地走进电梯。
随后的几天陈垠依然没能玩到那些玩具,但是一星期后他得到一个好消息,盛长流有天不在家,也就是说他能放假了。
陈垠立马约了明思昊一群人去打球,陈垠他们打球都和机电职业学校的学生打,地方选在机电篮球馆,C市大部分高中生暑假里没空出来玩、也不会跟井南中学的学生一起玩,而机电学校大部分学生都是从井南中学这种学校升上去的,某种程度来说,两所学校的学生有种惺惺相惜之情。
许是这些天陈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学习太久,外面的传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发展到了离谱的程度。等陈垠顶着一头绿发出现在机电篮球馆的时候,一群机电男生朝他又是起哄又是吹口哨。
陈垠本以为发色吸引了关注,结果等和几个相熟的男生站到一起商量战术时,终于有个人眼带暧昧地问:“你俩谁睡谁?”
陈垠抬头,莫名地看着他。
另外几个男生一脸了然地笑起来,陈垠皱眉:“你们怎么那么猥琐?有什么话直说。”
明思昊在边上欲言又止,等那几个男生又“嘿嘿”笑了两声才低声开口:“你和盛长流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陈垠愣了下,以为他说的是暑假补习:“知道怎么了?”
明思昊这会儿被兄弟的坦荡惊了一下,瞬间硬气地看向那几个男生:“就是,你们别带着有色眼镜看陈垠,这种事儿现在多常见?!”
陈垠觉得明思昊说的话怪怪的,但又琢磨不透哪里怪,他还是应和点头:“怎么?你们也想去?我可以帮你们问问他。”
“不用不用。”那几个男生瞬间边摆手边往后退,他们习惯性听了八卦后起哄当事人,目的就是搞得当事人害羞或不自在,没想到这次的当事人完全不把这当回事儿,连带着他们觉得自己也有点小题大做。
陈垠拍了两下篮球:“赶紧抽签,趁盛长流有事我才能跟你们玩,等他回来了又得折磨我。”
那群男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神情中逐渐浮现出丝丝畏惧和没见过世面的盲目:“他还折磨你啊?”
说到这个陈垠可就不想打篮球了,他正愁着没处倒苦水呢,他把篮球夹在肘间,用力点头:“对,说好结束了就给我玩玩具的,结果每天都要到天黑才结束,我妈又打电话来催,我哪有时间再玩玩具?”
“玩玩具。。。”
“到天黑?”
“。。。。。。”一群相对较为纯情的大男生脸红的脸红、心猿意马的心猿意马、没有一个表情是正常的。
“那你受得了啊?”富有同情心的男生心疼地看着陈垠。
陈垠苦笑一声:“他根本不管我受不受得了好吗?到了他家我除了吃饭上厕所,根本就下不了。。。”
“别说了!”明思昊满脸通红地打断,陈垠“书桌”两次还没说出来就被明思昊拖到一边。
“你怎么不害臊呢?!”明思昊义正言辞地指责陈垠。
“害臊?”陈垠不解:“为什么要害臊?”
明思昊脸依然红着:“你的私事以后别随便乱说,你知道现在外面把你和盛长流传成什么样了吗?你再这么一说以后还混不混了?”
陈垠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有股奇怪的感觉,但抓不住,这下他终于没再火上浇油地解释,而是沉默两秒问:“外面说我们什么了?”
明思昊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说你们染情侣头、而且你去他家被一个小区的同学拍到了,说你们天天在一起厮混!”
陈垠张了张嘴,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肯定又要被传出去,这下好了,你自己都承认了,而且。。。”明思昊难以启齿:“你俩玩得居然比外面传得还夸张!陈垠,你醒一醒啊!你刚十七岁!”
明思昊觉得自己说的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就差声泪俱下了。
但陈垠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而后“啧”了声:“你有毒吗?我是去他家补习的。”